“----宽恕于此,受肉之我在此宣誓。”
「吾主,被黑翼公转移的分身临终感受到他们的魔力都被这个魔术师吞噬了!」
话音未落,膨胀的巨鸟黑影猛然罩下,早有准备的言峰绮礼猛然拔起地上的黑键掷向了黑翼公,接着便转身以黑键撞开巷道后面的院墙,滚滚灰尘碎石间闪电般地疾奔到一条人工河流边,翻身跃下。
这是圣堂教会之驱魔者的圣典,也是唯一被允许修行的奇迹。在所有魔术流派中,各自的魔术理论的基盘(基础)都是被固定化在世界里,再根据其规则跟系统来发动魔术。以信仰为基盘的这一派的魔术师很少,属于弱势流派,其中流传最广的,被世界固定化作为魔术基盘的就是教会的神之教诲,即圣言(hollyword),他们以此来行使最高位的对灵魔术。
这一刻起,鸟群不再各自为战,从守在公寓楼狙击点的弓手哈桑分身角度俯瞰,魔鸟排列的阵型各角相连,竟形成了一个六芒星魔术阵,乌鸦般的大小符文随着鸟群俯冲趋避而不断流动,不论是受创的魔鸟还是溃散的魔力都被鸟阵吸收,重新孕育魔鸟。
“哗啦”的流水声中,那巨大的鸟影猛然扇动翅膀,一道直径五六米的龙卷旋风自河中腾起,几道人影在夜色中划过,一下子就没入了巨鸟黑影之中,再也没有了声息。
“不愧是死徒二十七祖,但对信奉主的仆人而言世上诸邪无形,诸邪退避,”他的表情庄严而又冷酷,一边投掷黑键一边高声道宣告,“我既灭杀,我亦创生。我既伤害我亦济世。无一人得逃离我手,无一人不收我眼底。回归尘土吧。”
仿佛炽烈的火焰在鸟林中熊熊燃烧,魔鸟颤栗悲鸣。
“休息乃我所带来。燃烧汝罪、刻于烙印。永远之命只能由死所赐予。”
“呱——哇~~!”秃鹫乌鸦似的魔鸟高声怪叫,仿佛率领千军万马的将帅调度指挥,形状各异的鸟儿纷纷穿插交错,成群结队地集结左右前后,重重翅翼扇动,旋风飙卷沙尘。
如果被洒上教会专门的圣水的话那即便是“祖”也会心生忌惮吧。
黑翼公眼见assassin于万千鸟影中纵横厮杀,鸟儿们不断瓦解溃散,微微讶然。他知道自己小瞧了这些servant,不再悠然旁观,双手虚按,默念咒语。
这片刻的耽搁,擅于潜水游泳的哈桑已经抱着言峰绮礼顺着河流逃离了此处战场。
耀眼的光辉自黑键跃起,被代行者的咏唱加持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利刃变得坚不可摧,一道道光芒自剑柄中窜出,如光网如炮弹,轰然砸进了鬼车之鸟阵,刺目的圣光照得天地皆白。
“飕飕”身影闪动,其余的哈桑分身紧跟着拦在巷道与黑翼公之间,或是设置陷阱狙击鸟群前路或是发动幻术转移魔鸟攻击,各逞手段,齐心协力,纷纷挺身护主,以专精武艺和潜伏之术的哈桑分身为尖刀直刺鸟群,虽不及持刀哈桑强势,却也堪堪守住防线。
住宅区远处的几幢居民楼已经华灯初上,成群的魔鸟潮水般涌来,将夜色覆盖了一层浓墨。
黑翼公的身影终于在视野中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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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教会之走狗唷,既然于此相遇,吾黑翼公便赐予汝永生。”
咏唱结束,最后一只魔鸟也溃散为最基本的粒子从绮礼面前消失,送往归还之“座”。
——传说中吸血鬼不能越过流水,所以江川河海对他们而言是无法跨越的界线。
黄昏和夜幕交接的舞台上,黑翼公扬起鸟羽般的衣服,黑云般涌出的鸟儿覆盖了地面,遮蔽了天色,跨越了空间,咿呀怪叫着展翅扑向巷道。
assassin虽然能够以灵体化迅速脱离战场,但他们无法置御主不顾,一面留下几人断后一面纷纷下饺子般地跳进了河中,紧紧守护着言峰绮礼。
绮礼的黑键虽然是对吸血种的克星武器,但如果对方闪避及时或者拥有超出其存在本质的力量的话,效果会降低许多,他从教会保留的典籍中知道黑翼公真正的形态绝不是他能抵挡的,哪里还会去跟这个吸血种硬拼?更何况他一开始就不打算把时间精力浪费在这个黑翼公身上,留给时臣和英雄王解决这个异端才是最省力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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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山中老人,成为英灵后竟有如此能耐,吾不得不刮目相待啊。”
言峰绮礼没有为胜利感到喜悦,也没有替战死的哈桑感到悲伤,只是和以往无数次驱魔任务完后的心境一样空虚,旋即又被黑翼公那双目散发的压力震慑,只想趁此空隙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