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心都高度集中,觅机发射足以贯穿防弹强化法衣的狩猎型枪弹,当然没有时间言峰绮礼挥拳扫腿时口中提出的质疑和交流。
哪怕并非鼎盛时期,死徒二十七祖也不是寻常的死徒魔物可以相比的!不然教会早就将他们清除得一干二净了。作为从朱月时代存活至今的“祖”,黑翼公拥有千年的魔道知识和手段,即使是assassin也未必能力敌。区区人类之身,几乎不可能跨越食物链本身确立的铁一般的物种法则,与之正面交锋。双方从一开始就不是同一层次的存在——
没过多久,担忧御主安危的assassin便赶到了言峰绮礼身边。
那是圣职者对异端本能的厌恶。
绮礼不假思索地掏出黑键,返身往回疾奔。
「原来是觉醒了起源的间桐诗羽把ncer打伤的,真是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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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知道是顾忌大庭广众之下横渡江面出手杀人的后果,还是明白了爱丽丝菲尔并不在绮礼手上,最后ncer从未远川中唤回赤红色的魔枪,接着就灵体化离开了。
黑翼公倘若在全盛时期自然不需要这些能量。但现在与saber的交战中却受了伤。这一点暗中观战的哈桑分身是确认无疑的。所以他便需要下仆的能量——然而他虽然拥有众多眷属,却不知是为了行踪保密还是什么原因,只带了一名眷属。甚至连这最后一名下仆好像都被间桐家抹杀了。这样的话说不定他会亲自出马狩猎吧。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从者与教会耳目遍布的都市交通要道上。
理所当然,那是在哈桑未曾活跃于人类历史之时就已经存在的“祖”,生杀予夺的吸血种强者,如果无法一击必中的话无疑会被其残酷镇压。
据他所知的凯尔特传说,濒死的库丘林将自己的身躯绑在石柱上,然后才断气。这样的英雄,纵然是绝望的战斗也发挥出惊人的坚韧顽强。即使受了重伤也能捡回一条命。现在ncer执意要取他性命的话,毫无疑问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这种情况下固有时制御的机动力就成为了切嗣最为可靠的保障。不断地加速以换取处在对方的拳头攻击不到并且对方无法靠预测来躲避子弹的近距离,然后发射起源弹——绮礼为了增幅躯体力量而施加的魔术本应突然暴走而瞬时灭亡才对。
与此同时,哈桑分身也纷纷闻讯赶来。姿态各异的男女老少一个接一个地在公寓楼的周围现身,漆黑的长袍巧妙地融进了建筑和植物的影子中,偶尔有白色骷髅模样的假面折射着些微太阳的光线,但只要是普通人就不可能看出他们的存在。
说是这么说,但绮礼沉闷严肃的表情丝毫没有被assassin汇报的消息影响,包括berserker把那个好勇斗狠的女性哈桑活生生唱死的噩耗,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assassin不擅光明正大的捉对厮杀,本应带着言峰绮礼一同远离那个凶煞恶鬼,但言峰绮礼身上散发的教会独有的气息已经被黑翼公捕捉到,安然逃出其魔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哈桑们只能挺身保护言峰绮礼,如果若失去了御主的魔力供应基本上就代表从圣杯战争中出局,所以assassin不可能放弃言峰绮礼。
显然卫宫切嗣想要混入人群中摆脱紧追不舍的言峰绮礼,但教会的代行者厮杀追猎经验相较而言毫不逊色,即使在追击过程中也不忘逼得切嗣朝偏僻地带躲避。
“吾主,前方出现了黑翼公。”
黄昏之际,逢魔之时。不知不觉间,太阳已将要沉落。
夕阳渐渐与晚霞相融,河面上波光粼粼,一片火红。
两人一攻一守,一进一退,从高坂坡的果园一路打到了深山町的江滨公路上。
直到对岸堤坝下猛然爆发出一股凶厉气息,绮礼心中生出警兆,连忙闪身撤回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眼睁睁地看着卫宫切嗣趁机消失在了阳光照射不到的地下停车场内。
——说起来这正是肯尼斯和rider的功劳。卫宫切嗣在击杀肯尼斯的战斗中使用了起源弹这个杀手锏,原本也不用担忧会泄露出去。结果擅长隐匿和潜入的assassin之分身就沿着被rider一路破坏的结界通道潜到了爱因兹伦城堡内,目睹了这场以弱胜强的诡异厮杀。
虽然令咒只是一种用完就扔的消耗品,但却刚好克制了切嗣的起源弹。在魔术发动,与其接触的起源弹发挥效果时,作为魔力源的令咒就从绮礼的手臂上消失了,也就没有办法逆流破坏言峰绮礼的魔术回路乃至整具躯体。
“不是说死徒只会在夜间活动吗?”他抬头一瞧,顿时哑然。
言峰绮礼布置在深山町的哈桑分身共有二十余人,除了远坂、间桐和柳洞寺这三处必须一直保持监视的地点外,其余的哈桑分身都一齐离开了原来驻守的地方来搜寻,没过多久便找到了沿着钢铁大桥向未远川对岸缓缓行去的绮礼。
黑翼公葛兰索格是通过魔术的研究而在魔道的终点成为吸血鬼的,以此获得不老的特质来侍奉那位“祖”;然而这种“不老不死”实际上并非永动机般的存在,仍旧需要能量补充——以吸血鬼在吸血的同时,也会分一点自己的血液给这个被吸血者,使其能在现世维持行尸走肉般的活动,即为下仆死徒。下仆死徒和吸过自己血的死徒是紧密相连的,它们要想获得生存下去的必要能量,就必须袭击人类、捕人类的血肉,但是他们所得到的能量有一半以上是流向了吸过自己血的死徒。就好像是为了养活女王蜂而到处劳动的蜜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