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用普通魔术师无法抵挡的暗示、欺骗、魅惑之术操纵那个意志坚定的女人,让她如牵线木偶般冲进了凯悦酒店。
“卫宫切嗣不是个冲动的男人,必然会派出ncer迎击肯尼斯;archer绝不会掺和这种在他看来毫无乐趣可言的决斗,caster多半会呆在魔术阵地里等待其他人耗尽力量再出动,哈桑得到的情报显示,saber、berserker已经被那个黑翼公拖住,就算是rider那个难以用正常思维衡量的家伙也暂时赶不回来,加上哈桑随时可以出手阻拦……”
索拉一下子就明白了未婚夫的打算,愕然地看着他起身穿上了外套,一副准备动身外出的样子。但没有servant相随,贸然冲进敌人的大本营断然不是智者所为,索拉打从心底里不愿意肯尼斯的做法,至少,也要和rider一起去。
暴躁。易怒。冲动。自负。不识时务。
肯尼斯傲然地瞥了眼沙发上的那本《荷马史诗》,昂首阔步地走出了这间豪华套房。
包括监视所有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人,以及盯梢周围行迹可疑,譬如那个女人的家伙。
戴着白色骷髅面具的从者静静地矗立在夜风中,毫无感情的声音在绮礼耳边回响。
冲上去,冲上去,冲上去。
这样的男人,居然就要与她共度一生,多少让她有些不甘。
当然,如果没有那些蝙蝠使魔充当诱饵吸引住遍布这栋楼的结界中的魍魉恶鬼,这个叫久宇舞弥的女子也不可能一直悄无声息地闯到这里。就连设置在十五层的那台魔术炉和游弋在周围的恶鬼集群都被她成功欺瞒了。
事实上,也正是这个最多可分裂为八十人的从者,言峰绮礼才能轻而易举地蛊惑久宇舞弥飞蛾扑火般地走向他安排好的死亡。
——显然,确认遭到入侵的讯息已经被这栋楼的所有“猎犬”得知。不久之后,正在考虑如何支使rider的肯尼斯也发现这只小老鼠,看着魔术镜子中被恶鬼包围、撕咬、侵蚀的女人,高傲的魔术师不禁勃然大怒。
“区区一个见习魔术师都不如的家伙,也敢派来入侵我的工房?!给我杀死她——”
这一幕被站在酒店对面的中心大厦顶端的男子尽数收进眼帘,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地看了索拉无奈又头疼的模样一会儿,转身对自己的从者微微颔首。
犹如祈祷(绮礼)的朝圣者。
位于二十层的楼梯口,年轻女人持着手枪踏上了铺着奢华地毯的宽敞走廊。
这是一个在任何状况下都能自由变换诸多才能知识,发挥能力完成任务的万能暗杀者。
作为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最得力的部下,做到这些也不难想象。如果切嗣在场或许会做得更好,说不定此刻已经冲到了顶楼三十二层,朝向肯尼斯冷冷地扣下扳机了吧。
包括让那个女人成功坚持到引起肯尼斯的愤怒为止,让这只扑火的飞蛾成为言峰绮礼导演的卫宫切嗣与肯尼斯之战的导火索。
直到影像中那个女人被附体的恶灵夺去神志,机械般地抬起手臂朝自己太阳穴开了一枪,肯尼斯才像是释放了心中怒火般呼哧呼哧地喘了口气。
“什么……rider还没回来,而且,不是说好要先按照教会的指示对付黑翼公吗?”
杀了肯尼斯,杀了肯尼斯,杀了肯尼斯。
肯尼斯从鼻子冷哼了一声,盯着那具被恶鬼撕扯得不成人形的尸体说道,“必须要狠狠地敲打下这些家伙,阿其波卢德的荣耀就从战场上找回来。记得上次你帮我搜集的情报中好像就有这只老鼠,而且是爱因兹贝伦的走狗吧?堂堂名门竟落得如此恶俗,哼,现在正好是夜晚,我肯尼斯绝对会给他们留下一段惨痛的回忆。”
“就是rider的轻率行为,才让我肯尼斯被人如此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