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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奇装异服的幼女大口大口地喘息了一会儿,然而才抬起头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按照她的记忆,这里大概是深山町靠近间桐宅邸的某个老旧住宅区。刚才伊丽莎白带着她横渡未远川,一路上东折西转、片刻不停,终于甩脱了那些追踪的使魔,暂时得到了喘息之机。
毕竟,面对可以长生的魔龙之躯,贪婪的间桐脏砚怎么可能不动心!
诗羽抬起手背指向间桐脏砚、澄澈的眼神坚定锐利如寒冰刀锋。
乍一看是令人感到寒意的一大堆虫子的集合,但高悬于天的月光却打消了这种错觉。原来是一位背负着双手悠悠踱步而出、个子矮小瘦削的老头。
诗羽想起berserker那些血淋淋的拷问器具,心中不禁一寒,连忙打断了她的话。
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背后已经湿透了,冷冷的夜风吹过,黏糊糊地难受。
娇小精致的幼女从高耸的树冠上一跃而下,挺翘的呆毛动了动,飘逸的发丝缓缓垂落在闪烁着魔幻色彩的邪龙虫装的护肩上,隐隐可见一道灼烧的弹痕。
脏砚对幼女企图拖延时间的小动作不以为意,仰起头哈哈大笑。
尽管其中有一些意外因素,ncer也可能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但得到的结果确实是伊丽莎白.巴托里这个自诩为顶级偶像的龙女赢了。
脏砚歪头瞧了瞧,桀桀地笑了。
随着他的话语声,老人背后突然窜起一条全长数十丈的百足蜈蚣,泛着黑紫色光泽的体表显然遍布剧毒,猩红的灯笼大小的瞳孔冷冷地盯着小小的间桐诗羽。
灵体化不仅能节省魔力而且可以穿越障碍物、加速赶路。而伊丽莎白这么做,除了能尽快到安全据点休息的目的外,多少还有当做开路先锋来试探前方是否有埋伏的用意。
虽然在诗羽听来这种笑声比夜枭乌鸦还要难听好几百倍,但干瘪矮小的老人依旧笑个不停。
仿佛感受到了魔龙之血的威压,异界蜈蚣本能地产生了畏怯,逡巡着不敢上前。然后就落入了层层叠叠的龙血包围圈之中,惨叫翻滚着,虽然抽死了一批又一批的蝴蝶,但动作却慢慢地弱了下来。
“是想让老夫检查下你的修为精进程度吗?确实,你能从刻印虫和阿兹达哈卡魔龙的遗传讯息中挖掘出这种蝶术,资质几乎是我们间桐家有史以来最为优秀啦。但年轻人过分自信可不好哦——”
“不,小松鼠,虽然我对那帮做出这种不要脸的偷袭之举的卑鄙家伙没有半分好感,但那个ncer绝不是鲜血魔娘所能应付的。真不愧是和本小姐演对手戏的强敌,假如当时我没有激发出那股奇怪的龙血中蕴含的潜在力量,结局就完全相反了。”
“哈、哈呼呼哧~没想到居然差点被卫宫切嗣打中了,嘛,在那种情况下也是难免的吧。幸好不是能一举摧毁魔术回路的起源弹。”
“哼,除了你这种贪恋臭皮囊的邪物,就算是故人之后都已经躺在棺材里了吧。”
开玩笑,虽然她前世在骷髅宫的教育下多少也是杀伐果断,但这种专门以折磨敌人、打击俘虏精神的事情却是从来没有做过。
熟稔圣杯战争的魔术师选择在这种时候这个地点现身,本身就代表了来者不善。说不定这个危险的非人怪物就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算盘,趁berserker一场激战后体力和魔力都降到最低点时出手偷袭。
老怪物巧妙地伫立在夜晚街道上明亮光线无法照彻的死角,显然绝非只是习惯使然。
“桀桀桀桀,小虫子,这正是老夫的得意之处啊。世间如肯尼斯之流的天才魔术师代代无穷尽,无论他们在生前做出了何等成就,十之八九都败在了时间的风刀霜剑之下。难道这还不是可悲的教训吗?他之罪孽,正是吾之甘霖……嘎嘎嘎嘎嘎嘎”
脏砚从深陷的皱纹里挤出了仿佛邻居家门口浇花养猫的慈祥老爷爷一样的微笑,但无论是他那个像骷髅一样干枯的容貌还是意味不明的目光都出卖了他的真面目。
“berserker、你竟然能打赢ncer,太让我惊讶了。要不是顾虑到我的安全,说不定你还能获得更大的战果吧?”
——比起胜负,她更在意自己的小松鼠的安危!
诗羽一边薄地讥讽一边观察着周遭环境、快速思索着间桐脏砚的来意。
不一会儿就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了。
“别在我面前倚老卖,你的那套东西放到樱面前倒还有几分用处,我可不会买账!”
呼啸的夜风自巷道上空吹过,垃圾堆边上的空罐头咕噜噜地滚到了漆黑的角落中。
脏砚的脸顿时绿了,原本诗羽掌握的以龙血化虫的魔术至多只是把普通的虫子变为了二阶的毒虫,没想到诗羽还掌握了利用龙血直接将魔虫等级提升的方法。这一年来的修行果然不是白费的,他现在开始后悔当初没有拼着重伤也要抹杀她了。
脏砚用有些滑稽的口吻说道。尽管嘴上说着扫兴的事,但脸部的表情却在奇怪的构造下愈发丰富了,满面都是愉悦的笑容。
诗羽抬头看了下天色,小手一招,万千飞虫自黑暗中涌现,井然有序地组成了一条悬浮在半空的飞毯。
ncer抱着爱丽丝菲尔接连后跃,拼尽全力终于撤到了引爆的能量团外围地带。
就在气浪音波轰然横扫全长数百公里的海岸之时,措不及防之下只能匆忙撑开魔虫铁壁的间桐诗羽险些被这狂涛惊雷似的跌宕巨力撞得百骸欲散、耳鼻血丝溢出,难受痛苦至极。
悠悠地看着诗羽背后的蝴蝶发出一阵骚动,脏砚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