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居然有客人?
一步,一步,面容姣好的少女,踩着霞光,走进了少年的心里。
“你能证明自己是神仙吗?”
下午的阳光是鲜艳的红色,橘子似的太阳歪着身子,靠在了大山宽阔的肩上,微微欠身,举手投足间,泄露出的光辉,染红了一片天。
“唉,这年头,谁家没了当家人,不难过呢?”
“家,是啊,你回哪里去啊,我们又算什么?不过同门师兄弟罢了”
“外面的两个都是修仙者哦。“
夕阳终于下去,月亮起在梧桐上。
“我来这里是你弄的吗?那么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可以让我回家吗?”
“成神仙了,不是万能么?”
“怎么样才能见到创世神呢?”
“害羞了呢”大牛嘿嘿一声。
他的眼睛很好看,炯炯有神,普通的苹果脸,却硬是显出一股悠然之感,南山在即,桑榆在即,君只管任道而行,潇洒,何妨?
“修仙者?”要不要?真的是仙侠世界啊?
“这里是顾大哥家吗?”
“我一定要成为创世神。只是,你帮我又有什么目的?无利不起早哟。”
顾衫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额,一个狼外公。
“哈哈哈哈,让我猜猜。是来寻阿衫的吧”
顾长风和余秋槐始终没有发现老头儿,也许是老头太高深,也许是酒喝的太尽兴。
“见到了又如何?会帮你吗?”
顾衫想,该是故人罢。
“你就不奇怪为啥我来找你?”
“唉,估计虎子是没盼头咯”
“嫂子,多年未来拜访,还请见谅”
“还能有谁呢?张家虎子呗”刘大牛和道。
“阿衫回来了啊”
余秋槐并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他走上前去,揽住顾长风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顾大哥”
仙人,仙人?
顾衫甩甩头发,阳光被甩的飞起来,像欢快的精灵。
刚拿了柴,往外走去,就听到当当当的敲门声。
“是啊,阿衫很特别啊”
顾衫看够了山,便背着竹篓,踏着小碎步,从天的尽头,走近,走近,再走近,她的长发被风吹散,阳光打在上面,好像扎了彩带,在少年惊艳的眼神里,闪闪烁烁。
“新的神能产生,神就不会陨落,天道钟爱新神。因为天道已经不是原来的天道了”
“你既然已经自请脱离门派,又还有什么师傅?”
年轻公子似有所觉,朝顾长风望来,却呆住了。
一大片一大片祝福的光下,是一大片一大片绿色的田野,是一座座一座座绿色的大山,参差不齐的屋舍就这样起起伏伏,或有犬吠,或有鸟鸣,风吹过,是芬芳,归何处?谁人晓,闲人莫问春归处,春在田野芥菜花。
奇怪的感觉。
“虎子,看什么呢?”张小山推了张小虎一把,鬼鬼祟祟的笑起来。
“嗯,神仙,有点像。突然就出现的怪老头”
“想回家的话,那就自己去成为创世神。也许有机会。”
“你这次怎么会来?”
“我是神太乙,以神的名义和你缔结协议,尽所能帮助你,别让我后悔”
顾衫听着母亲的呢喃,心中也泛起一段酸楚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好过?
姑娘站在树下,树上站着飞鸟,姑娘远望群山,少年远望姑娘。
“秋槐”
“你不是顾衫”
“其实是神棍”
“驴叫”虎子呸了一声,转身就走,心里颇为紧张。
皎皎如明月的顾长风和悠闲淡然的余秋槐,隔着不到几米的距离,呆呆的望着对方,时间被无限拉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现在却是连绵的山脉,孤寂被冲淡,反而留下挥之不去的豪迈,大丈夫当如斯也,虽有儿女情长,高歌向前却才是主调,悲又如何?喜又如何?
“师傅答应了旧人,寻你家女儿作徒弟,我便接了这个任务啦。难道还以为我是专门寻你的不成?”余秋槐仰头一大杯酒饮下去,颇有我自横刀向天笑的阔气,却愣是说着违心别扭的话。
顾衫忍不住吐槽,神仙不都是仙风道骨吗,这糟老头除了白头发白眉毛,怎么看怎么逗比,想想也是醉了。
想冲着背影叫一声,看看回眸一愣,不,三愣,但是终究放弃了。天天见面呢,顾衫压制自己这种奇怪的冲动。
等到顾长风和顾衫回来时,看到的便是一个年轻公子,端着茶杯,坐在槐树下,轻轻的笑,旁边顾大娘在唠叨着家常里短。好不和谐。
“我奇怪啊,我马上喊人了哦”
呵呵。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
于是顾衫沉下心来,在识海中寻找传承。
顾大娘自然不会去得罪这样一个有背景的人,于是唤了顾衫去寻顾长风。
“神在陨落?”
“是的,各取所需”
“货真价实”
亮光闪过,顾衫的头脑里多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