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入京便找薛家麻烦,一个女子不仅砸了薛家大门,还当街殴打侍郎之女,事后更是借昭容长公主之口毁了孙家和薛家女眷的名声!?”
薛柔说道这里咬咬牙,神色间的慌张被气愤所替代,她怒着脸说道:“我去了普济寺后,就让下人去武卫营看着,结果不到入夜孙承嗣居然真的带着人前往普济寺,我当时只想着孙承嗣敢如此欺辱与我,我便让他好看,平白去辱及一个女子的名节,我必定让他自食恶果,所以我……我就让婢女弄了些鸳鸯合欢散送到了那个假僧的物屋子里,还让仆人去抓了孙承嗣,想要把他们扔进一个房子里,然后让武卫营的人自己抓他们,可是我也没想到,为什么在房子里的人变成了三皇子……”
孙承嗣想要毁她名节,她就要孙承嗣颜面尽毁无脸见人,若是那一夜不是三皇子最后当了倒霉蛋,而当时被当场抓住的是孙承嗣,没了皇子的身份保护,也没了让人顾忌的皇家声誉,孙承嗣的下场他们都能够想象,普济寺中之人就不会轻饶了他,而若正德帝知道,怕是不用等后面的事情,整个孙家都会被孙承嗣连累。
薛柔脸上露出茫然,好似完全不知道为何一般喃喃道:“当时我引着沐恩侯夫人还有林夫人过去,只是想让孙承嗣出丑,可是我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会成了三皇子。”
薛柔听到荣阳王再提普济寺之事,顿时咬着嘴唇,眼中气势也低了几分。
薛柔瞬间扭头看向魏坚。
薛柔顿时皱眉,好像是被荣阳王话语激怒一般带着几分嘲讽笑道:“我身为宗族长辈,来京后本就没打算入住薛家,是因为受族人所托才前往薛家探望薛侍郎,可是他们无人迎接也就罢了,居然诓骗我说大门年久失修无法开启,让我由角门入府借此羞辱于我,我砸了他们家大门何错之有?后来那薛云蓉因记恨于我,强抢我心头所好之物,还当街污蔑我家中已逝父母,辱及族中先灵,我打她又有何错?至于在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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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个女子,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她的名声绝对比当初的薛家和孙家女眷还要凄惨,如此狠毒的女人,将来谁敢娶她过门?又有谁敢将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女子放在身边?
难道要他说薛家侮辱怠慢宗族长辈的对的。还是要说薛云蓉辱骂已逝先辈不该教训?若换成是他被小辈如此对待,不仅羞辱不让入府,还敢当街辱骂自己父母,他怕是早就扒了他们的皮了,何止是几巴掌而已。
荣阳王看着薛柔,而薛柔也理直气壮的瞪着他。那双像是上好琉璃的眸子澄净的让人心折。
荣阳王看着少女怒容浮现的白皙脸颊,听着她口中所言登时皱眉。
明明薛柔说的所有一切都和之前他所知的一样,甚至还更为详细,就连双方为何生了矛盾都说的一清二楚。可是为什么那时候他听完回报后觉得处处可疑,甚至怀疑一切都是眼前这女子有意而为,可是此时看到她气极而怒仿佛被冤的样子,再听到她这么理直气壮一问,他却说不出半句质疑的话来……
他们三人此时对薛柔的疑心已经去了十之八九,若是薛柔一味的说她不知道,他们或许会疑心更重,可是薛柔却直接承认了下来,而且把如此狠毒的心思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