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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章 小师父夜训老徒弟

包厚道这一通酒喝下,没有个怪事发汗,又不暖暖的睡一场,铁定是翘辫子。

一个能骗的了阎王爷。

身份不高,所以才被偷偷扔到了这。

这一脚别说她。

“请师父放过徒儿这回吧!”那老者已是泣不成声。

包厚道当少爷那阵儿,虽然没干过几件上得桌面的露脸事,可兄弟二人在蓄发之前,包家老祖曾经请过铁脸私塾先生。那私塾先生抖着墨脸,拿着花椒木的戒尺,逼着包厚道兄弟二人含眼泪凑和着读过几十本圣贤书。古来有言:学得四书五经满腹,出不得名臣将相,拐入杏林就为医。各家学术流派道理相通,所谓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正是这个道理。

借着圆月一举认出来了,这是新生婴儿的胎盘。

突然之间,那女子一把抓住了他。

只见那老者“刷”的从腰间抽出一柄剑,寒光闪闪,倚在脖子上声声泣说:“师父,您的大恩大德,弟子永世不忘,弟子愚昧之极,误入岐途,没能好好跟着您学术,枉费了您一片苦心。弟子知道,弟子犯下的错是咱们术士之人大耻。弟子想明白了,不打算苟且偷生,只希望来世还能跟着师父您,弟子去了!”说完把剑横脖一抹,血溅当场。

那女子喉咙里闷声哼了一句,软软的倒了下去,重新死的透透。

那少年转过身来看着老者,一字一板的说:“当日为师派你到刘家沟杀那两个中了尸毒的走地仙,你为何杀他全家?祸不及全家,殃不及池鱼,这道理为师没教你吗?冷冲,你自打入我门下,我便教给你诸多规定,不可枉杀无辜是排在首位。而你,行事毒辣,手段残忍,种种行径令人发指。冷冲,你说,我该不该饶你?”那少身指着身后的坑说:“这是个抛骸池,专扔夭折的童子、胎衣、亡死的女子。”

让包厚道这一脚踹了个彻底。

功夫不负有心人。

又听那少年叹着气说:“冷冲,为师一再教导你,术士之人须怀谦虚悲悯之心。可你小子偏偏不听,心口不一,不走正道,偏行邪路。我这身本事对你倾囊相授,你学了多少?怕是一成不到吧。哼!旁门左道之法门,你却是无师自通!”越说越亢,怒斥之意越来越浓。那老者不由自主的把头埋了下去,好像做了很多亏心事似的。

月亮在天上没移动多远,包厚道酒劲一过,浑身冰冷彻骨。缎子面紧紧裹着也不济多大事,一口一个阿弥陀佛的就暖和,阿弥陀佛就不冷。只见远远走来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老一少,脚步仓促,少年走在前面,老者走在后面。包厚道也不知现在是啥时辰,这二人肯定没有落脚处,打算把二人叫过来闲侃打牙,又想:“大半夜来干么?肯定不是什么善茬,看看再说!”

包厚道虽不像杜天舟考取功名似的捧着书,如饥似渴,刻苦非常。

如此一想,包厚道断定这女子生了个格格。

解开裤子,那一串串抒怀柔肠的前奏屁刚放完,屁股上火辣辣的被咬了一口。

且不论那老者究竟干了多大坏事。

那少年看着老者的尸体,昂首向天,大大叹了一口气,把尸体推入坑中,恨铁不成钢的说:“冷冲,你敢作敢当是咱术士人的骄傲,为师乃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不要记恨。即便为师不这么做,将来你也难成大器,四十年了因为你杀心泛滥,始终成不了气候。希望你来世好自为人,为师能替你做的,只有在这抛骸池将你的罪孽洗脱干净。冷冲,十八年后我们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包厚道没想明白,怎么就没个缓儿,非要命才行?

不敢擅自惊动。

这种“小欺大”的派头,只有包厚道当少爷那阵训别人时才有。

窑子里的女人天生娇情,生儿育女本是女人天经地义的事,一见疼这女子登时就晕了。产婆不知道赶紧请郎中来,想用凉水把她浇醒,这一通冷水照头淋下,人没救过来,直接没气了。

阴中的急了,直接能要命。

那女子不像严老财恶魄还魂似的劲大。

包厚道走到老者自戕的地方,只见血撒的到处都是,暗自叹息:“乖乖,这一剑剌的可够狠!”不知道猛的上来个啥念头,一脸不齿的说:“冷冲是吧,你说你真够笨的,明知道活不了,这又不是菜市口杀人砍头,大刀片子一挥,身首异处。你在他面前轻轻一剌,随便装个死,骗过就得了,干啥非得搞这么认真,不开窍,该死!”肚子又咕噜噜叫了上了,这回能安安全全的拉屎了。想着明天就要把屎尿往这墩了,反正多这一泡不多,少这一泡不少,先提前拉一泡再说。

包厚道眼睛瞪的老圆,指着她骂:“娘的,老子只不过是想瞧瞧你长啥鸟样,用不着拉着不放吧?老子还没走到好尸体这个口呢,娘的,你去死吧!”骂骂咧咧中又在脸补了两脚,踹舒服了,哼着说:“等着,包爷我明儿满满拉一车黄龙汤就来了,等着吧你!”

喝了酒的人最最忌讳露宿荒郊野外,容易中阴。

一个有返老还童圣术,还有如此大气场。

谁也吃不消。

硬生生扯下一块肉来。

因为身份低下,临盆时一口气背的死了过去,所以被扔到了这。

“师父,放过徒儿这一回吧,弟子再也不敢了!”

“别怪为师,规矩坏不得。”

如此判断,就是说这鬓发带水的女子刚刚生产过,可能因为难产导至死亡。

依旧一动不动趴着听他们说话。

要么说吉人自有天相。

包厚道根本不用遐想怎么回事,照脸便是一脚,当即挣脱开。

城门早关了。

那老者似乎有点跟不上趟。

少年师父,期颐徒弟。

关外的“闷倒驴”折算成中原的酒,一两抵三两。

乌鸦落在猪圈上,谁也别说谁,一个德性。

只见那少年来在扔尸体的坑边,瘦小的身板挺的笔直,背手而立,装深沉的模样扮的有棱有角。那老者站在少年身后,模样很是恭敬。只听那少年用质问的口气说:“冷冲,你随为师四十年,我这本事你学了几成?”别看少年身材小,说出来的话与久经世故的人没啥二样。那老者恭恭敬敬的回:“师父的本领,弟子能学到一成,那也受用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