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直接吓傻他。
黑无常身形飘忽,寒铁链拽着包实在,瞬间闪到了包厚道身后。
江家儿女不敢有违,马不停蹄把赵真人请来了。
赵真人眼疾手快,迅速将事先用江财主中指血写好生辰八字的黄符,塞入小金人腹内,放入事先准备的棺材里合上。江老财按事先约好的办法,平躺在烧尽的草灰上。说来也奇,小金人放进棺材,江老财刚躺在草灰上登时痰不涌,气不喘,呼吸均匀。除了江家儿女们,这件事只剩下包厚道与赵真人了。包厚道瞧的怔了,快翘鞭子的人楞是变的没事了,暗暗纳奇,他来不及细想,最惦记的还是棺材中的小金人。
包厚道扮白无常,包实在演黑无常,糊了黑白两个高帽,用杨树做了一对哭丧棒。
白无常大喝:“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假扮我们,给你点教训长长记性!”呵斥间,哭丧棒打在包厚道左耳。
这兄弟二人担心碰到赵真人,嘿,他真就来了。谁说那清修中的世外高人不贪念凡人之财,放屁扯蛋。包厚实低声说:“兄弟,把精神打起来,赵真人那货比咱哥俩早到一步,把孙子吓唬走。”包实在一拍胸脯,大声说:“哥,你就瞧好吧,吓不死他才怪哩!”二人一说一和,迈着阔步,甩着肩膀,抡起二根杨树版的哭丧棒向坟头走去。远远看去,真像是阴间的黑白无常老爷来坟头拿人来了,这兄弟二人暗想:“再怎么地老子也是大户人家走出来的,含金子生的,生来就是吃香喝辣的命,智商天生比别人高一筹,那受气的日子只是过渡。”什么叫天命眷顾,这就叫天命眷顾。
江老财回光返照,除面容憔悴与平日里没有太大差异,依旧健步如飞。
江老财登时不行了,热痰上涌,眼晴瞪的差点鼓出。
这兄弟二人听他们一说一道,浑身起鸡皮,好在都身这身打扮,并不是很怕。只是暗暗佩服,赵真人的手下太专业了,不用点真本事是吓不走,见黑白二人个头偏低,肯定不是他俩的对手。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回兄弟二人要露点真本事了。那有什么真本事,就是仗着个头高一点,两人骂骂咧咧向坟头走去,边走边抡着杨树版的哭丧棒。
无巧不成书,此时兄弟二人才如梦方醒,这二“人”那里是什么赵真人的手下,分明是真的黑白无常鬼。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黑白无常鬼的笑声好似猫头鹰哭,吓的包家兄弟俩双腿打颤,泠汗淋头,连忙哭爹求爷的告饶。黑白无常不由分说,硬生生将包实在的魂魄从体内拽了出来,用寒铁链串在锁骨上,连连鬼笑,包实在登时倒在了坟头。包厚道眼睁睁见两鬼把兄弟的魂魄传走,说不定还会取自已魂魄,左右都是一死,干脆与它拼了,一挥手抄起那杨树版的哭丧棒,当头便向黑无常扫去。这一抡使出了全身力气,不知道打鬼效果怎么样,打在人身,立时便能脑浆崩裂。
江老财的坟头站着一个穿白衣服的人。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派人用金子铸一个三尺高的男儿身,外实中空,将名字与生辰八字放入金人体内,丑时放入棺材,过了头七,你就没事了!”
煞有介事的态度,让包厚道瞧的暗暗发笑,这是哭财吗?人没死哭个茄子。
老话说:穷不读书,富不学艺。
“赵兄,这件事不管花多少,只要让我活,都值!”江老财奋力的从喉咙里向外吐字。
江老财交待下去,儿女不敢怠慢。
包厚道细细打量着这个赵真人,只见他年龄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一缕飞须,身材极高,暗想:“为什么江老财叫他赵兄,难道他比江老财年龄大,不可能,不可能,应该是恭维的话。”一时间竟然想的走神,那知道这个细微的动作早被赵真人瞧在眼里。包厚道在一旁暗暗寻思:“不管赵真人说的化劫借寿是真是假,三尺高的小金人可是实实在在的,他让江老财把小金人埋进土里代替自已,看来是想借幻术敛财,必定是等江老财死后去偷小金人。千算万算露了一着,还有老子呢,哼,先下手为强。”这种埋金代人之法,包厚道当少爷时也未曾听说过,暗暗惦记风头一过,偷偷把小金人淘了去。报不了家仇大恨,却能到太原城再疼疼当初的小桃姑娘,心里乐的一塌糊涂,神情开始飘了起来。
有那翻身志,没有那游云技量。
这兄弟二人一不会奉承,二无眼力见,三不勤快。
“跑了咱们也能闻到它的味,怪,怪的很,有点不对劲!”
“范兄,这里有两个不要命的,要不咱们拿一个回去交差。”
头七,夜。
这兄弟二人小声嘀咕:“赵真人还带了帮手是个行家,诶,聪明的人不止咱俩,还有与咱同等聪明的人!”
为什么改名。
这兄弟二人留姓改名,在长治一户姓江的大财主家里当下人混日子。
想的挺好,碰不上赵真人就算了。
越来越近,越来越清。
墨夜,丑时。
指一堆吃一堆,说一件办一件,主家不待见,佣人间相处不和睦。
“谢兄,崔君命我二人来此拘魂,怎么没有,怪了!”黑衣人晃动着铁链,声音使人起鸡皮。
“谢兄此计甚好,我看行,省得回去得挨板子。”
一个人白脸白衣服,一个人黑脸黑衣服。
挖坑修坟铸造小金人,只用了半天便完成了。
黑白二人不搭话,相对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