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岳涵笑笑地问他:“哦?毛师兄这么说,可是怪我们把你晾到一边,也想加入我们聊天了?”
“哼!衡逍仙子莫与他多话,那日我就坐在你旁边,他说你烧的,我还说是他烧的呢!无凭无据怎得乱诬陷好人!”卓明晨义愤填膺道。
衡逍轻轻地扯了一下嘲风,示意他收起眼神,随意地问道:“你当时在二楼?”应该不在吧,不然之前不会说“据说”这个词的。
衡逍笑了下,轻轻“嗯”了一声。
周围的人中去过冶铁大会的当即随声附和。
毛诸索正要再说,卓明晨一把拍在桌面上,站起来怒道:“够了毛诸索!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么小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
他刚说完,忽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直直戳到身上,偏了一下头就看到旁边黑面神一般的那个大家伙凶狠地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头巨大的黑熊紧紧地锁定,浑身如坠冰窟!
“对,这边我替你看着,你还是去忙吧。”卓岳涵宠溺地看一眼自己堂弟,完全不介意他帮自己“揽活儿”。
海荼烟看着他们三个有说有笑的,面上依然高傲,手却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袖子。
几人听了这话都愣住了,看向海荼烟。海荼烟手轻轻一抖,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没有的事,我听的很开心。”
“我可没这想法,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可别被某些披着羊皮的狼骗了,还巴巴地跟人家哥儿俩好呢!”毛诸索阴阳怪气地说这话,眼睛却斜斜瞥了一下衡逍。
“冶铁大会开始了半个多月都没事,怎么衡逍仙子你一去就起火了?而且据说当时会客厅里也是烧得一片狼藉,却没有一个人有事,这跟福德楼不是一模一样吗?”毛诸索阴阴地盯着衡逍。
果然,毛诸索听了她的问题,怕怕地看了眼嘲风,声音小了点,说道:“我,我大师兄在的!”
衡逍好笑地睃他一眼,他不是也看不惯那个毛诸索吗?怎么事情过去了反而还替他说话?真是个老好人!
毛诸索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被一个比自己小的毛头小子当众指着鼻子骂,一瞬间脸红到了脖子跟,也拍桌子站起来,刚开口却听到卓岳涵说道。
“我是说,是你放的火!”毛诸索被她气到,加大了嗓门儿。
“我……”
衡逍发现,卓岳涵和郭尨两个人虽然脸上都时常挂着温温的笑,但是风格完全不一样。郭尨笑起来就像春天般温暖,好似邻家的大哥哥。卓岳涵笑起来却像一只胸有成竹的狐狸,好像什么都看在眼里,却又什么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