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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研点点头,他念不念无所谓,她只是想找个人陪她呆在这儿,虽然她也可以自己呆,但心底还是有点毛毛的,而她又不像离开,她想确定父亲到底有没有带什么人回来,他要是真的带的话,一定会同母亲说的,她要听听他怎么说。
夕研的记忆许比以前厉害了,明琏刚念了两句,她就想起《氓》后边的句子“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夕研有点无奈地看了明琏一眼,却见明琏也是一脸纠结地看着她。
“玩物尚志。”
这话又让她想起了那个梦,靡室劳矣……
(来到你家为妇多年,为家务劳苦何曾有变,每日晏卧早起不知疲倦,这样的日子非止一天。娶到我好话俱都变成废言,笑颜也渐渐转为怒面。)
“别念了,换一首。”夕研打断明琏,见明琏有点疑惑,她也知自己反应太过了,便解释道:“这首我会了,你念别的听听。”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
梦里,明琏这么笨。
夕研一直在注意着父母的神色,却见母亲不再冷着脸了,表情有了点变化,她的脸色变了一些,嘴角有点勾起,她在冷笑,对着父亲冷笑,夕研再看向父亲,父亲的脸色比方才黑了,他握杯子的手起了点青筋。
明琏很喜欢下棋,梦里,他也是如此,他的样貌原本就偏向李氏,长得俊朗,下棋自有一番风流姿态,棋技又妙,着实令人着迷。
“收起来吧。”夕研凑到明琏那边去,小小声地道,一边还轻轻把棋盘上的棋子收起来,明琏也跟着收拾。
夕研和明琏同时被两声巨响吓得心颤了颤,微微瑟缩一些,父亲甚少发脾气的,可一旦触碰他的底细,他一爆发起来,真会打人的,不想母亲,大多只说一些冷言冷语,但不常动手,夕研拉着明琏的手,偷偷往炕里面挪了挪。
夕研有点闷闷地把九连环丢下,明琏也如此。
李氏总是如此,总能一句话就把好好氛围打破,偏偏他们还不清楚她到底是发什么脾气。
“哦……”明琏翻了翻书,找了另一首读道“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她一个人害怕,现在有明琏陪她一块害怕正好。
李氏好似话里有话似的,她那眼神幽幽的,好似在想什么东西。
“嗯……”明琏也有点犹豫,但想到自己做哥哥的该有些注意,就拿了个新来的九连环“这个。”
女子,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南边有高大的树木,可是它却不能让我休息。汉水有位戏女,可望但不可及。)
明琏只好叫人把书送到这儿来。
明琏瞪大眼睛侧头看了她一眼,点了两下头,一会,他又小声同她说:“以后去我院子里玩。”
其实李氏一般不会说什么骂人的话,但话中的冷意就能让人退缩。
听说围棋下好的人,大多心中都有一番沟壑,不过她想这话应该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