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面前,夕研只顾着把针线绣得齐整一些便好,有时甚至要故意把针角绣歪,不然,她还真怕那些人奇怪的眼光,虽然那丫头的眼里大多是赞叹,但难保不会有别的想法。
想着,她忙丢下手中的东西,同严师傅说一句便往外赶去。
以往,夕研见到父亲时都会开心地奔上去,可这次,她见到他,却不由地往后面退一步。
明琏一听也觉得有理,夕研又拉着他说几句,见他真把话记下了,心底就安定了许多,想必他听了她的话后,以后李嫣落再出什么点子,他也留个心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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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研一见这样,心底更不安了。
父亲也见到她了,他缓缓地对她一笑,叫了一声她的乳名:“悠悠。”
这么说来,往后,梦里的事是不是也好逐一发生。
“怎了?”父亲忙看看自己的衣服,这装扮不跟平日里一样么。
“丑。”夕研说着,推开父亲的手,趁着脸直接往回走,脸色还是有点难看。
“这我自是知晓,不过,姨母毕竟是裙钗,自古男主外女主内,于男子而言,智者为谋,辩者为使,勇者为斗;于女子而言,自是相夫教子才是正途。男女本就该学不同的理,姨母虽是为你好,可有些事,她毕竟还是不懂的,这万一,她一个好心把你养成了高门贵女该有的性子,这就不好了吧。”
闲时时光易过,一转眼几日又过去了,虽然李氏曾吩咐夕研去找她的先生念书,可是,那个先生夕研实在不想看,便不理会这话,日日仍是到明琏这儿来,看他的功课。
“你这么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父亲回来了,你不高兴么?”
周正信见夕研没有过来,正奇怪着,往这边走了。
从记事起,夕研的脑里就充斥满父亲的记忆,父亲教她说话,教她走路,陪她玩,看她笑,逗她开心。
不知为何夕研心中的不安就缓和下来了,也许,这只是个巧合呢,父亲那么疼她,怎么会同梦里一样……她想着,抬头看着父亲,脸上一片纠结“爹爹,你怎穿成这样?”
虽然夕研有母亲,但她不得不承认,母亲有时并没有尽她母亲的责任,母亲只会冷冷地问她学了这个没有,看了那个没有,母亲甚少问她生活上的事,更不会陪她玩,在她心底,父亲即是父亲,又是母亲。
夕研没有回答,她在害怕,害怕以后的事真如梦里的那样。
之前,她曾把人赶出去,自己在里面绣了个花样,绣出来的成品简直同师傅绣的没有多大差距,吓得她把帕子直接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