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应我，以后好好念圣贤之书，被碰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好好听你们夫子的话，以后去考科举，考个好名次回来，如何？”
夕研低着头，没有答话。
李氏心情却没有好过来，她冷冷地看了钱妈妈一眼：“她都多大了，还小，你看看她，说的是什么话？”
夕研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原本母亲一个正经的原配夫人就不该理会那种下贱的姨娘，那些姨娘不过是些货物罢了，何必管那么多呢？
“……妹妹……妹妹……”远处传来明琏的呼叫声。
“嗯，嗯，妹妹都是对的。”
他蠢蠢地用手拍她的背，不知怎么，夕研的气慢慢地消了。
“母亲。”夕研壮着胆子看了李氏一眼，李氏微微一敛神色，周围的气氛更冷了。
“……妹妹……妹妹……”
夕研低着头往外跑去，明琏还未走远，一见她出来便叫了声妹妹，夕研绕开他，自顾跑开，等后边的人追不过来时，夕研才钻进一旁的灌木丛里，蹲下来，让繁茂的叶子掩盖她的身影。
明琏低头应下，夕研也应声。
“你们两个一块念什么书，琏哥儿，明日你该去学堂了，研姐儿也去找先生上课，知道了么？”
不过，哥哥整天不念书，以后迟早会出事的，而且，她也不可能整天盯着他，便是能整天盯着，也是治标不治本，想到这儿，她沉着脸道：“真的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夕研用树枝狠狠地戳着地面，眼泪却不停地滚下来。
两天？梦里就是那个时候呀。
“滚出去。”她的声音寒寒的，向一根冰针刺进夕研的心里，李氏见夕研没动作，又扬起手。
平白掉了自己的身价还得不到个好。
李氏叫他们过来果然是为了父亲的事：“……过几日你们父亲要回来了……”
先生？对了，她确实有位教书先生，但是……
他把头探过来看了她一眼，道：“妹妹，你别哭了，咱们去写字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念书么，哥哥陪你念……”
在梦里，母亲死活不肯松口，不让别的姨娘进府，后来，那姨娘死了，父母也离心了，之前，母亲也死了，被父亲气死了，因为那个死去的姨娘。
“呵，教？教了她就有用么，便是把她教成才女又如何，说到底是她心思不正，不然怎说出这样的话？”李氏说完，便不理会钱嬷嬷。
明琏一楞，没有答话，夕研一撅嘴，转头又捡了根树枝，狠狠地戳地面。
“好，好，是妹妹陪我看书，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着，夕研眼睛撇了他一眼，道：“什么叫你陪我看书，明明是你整天只会玩闹，我这是陪你看书。”
“母亲。”夕研知道自己方才骨气的勇气开始减弱了，便赶忙说道“若父亲从京城带回别的女子你会怎么办？若他真带回来了，你就别管了，父亲现在已经有一个姨娘了，多一个姨娘也不会怎样，总之动摇不了你的地位……”不要想着去对付这种没用的人，不要惹祸上身，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何况，便是你真赢了她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怎的又走神了。”李氏眉头皱了皱，有点不高兴。
母亲老是这样，高兴的时候就给她点好脸色，不高兴的时候又打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