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悠悠要摘花。”夕研在他怀里瞪着小短腿,撅着嘴不满地叫到。
周正信有些无奈,又不好把花扔下去,便黑着脸带她走着。
“若你未为打诳语,于你而言,我自是你,可我不过垂髻之年,从未见过你,怎能将你视为我,于我而言,你与那别的孤魂野鬼又有何不同,若是你抢了我的躯体,我又该往何处去。”
“你这人说话好生奇怪,这么说来,我启不就是年幼的你。”
“爹爹,爹爹,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呀。”夕研扬着苹果脸,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爹爹,我想自己摘。”夕研甩了甩手中的梅枝有点不满意,若如今不是冬天,她是可以自个摘的。
“那又与我何干?”
“休怕,我不会害你。”
“是贫尼谬论了,如今竟不如一七岁小儿,既是如此,我便渡你一劫,愿你莫辜负我想让之意,我去也,你且记,万事小心。”
“不可,这花上还有雪呢,你若摘了,着了凉,又得喝苦苦的药了。”周正信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
周正信捏了只花,别在她头上,夕研咯咯地笑了几声,便又扯了朵梅花,插到他的头上,看到周正信带着梅花的样子,夕研笑得更开心了。
“贫尼道号末山,卒于丙午年庚子月,本该再入轮回,然许是我命不该绝之故,魂魄离体后竟在世间飘荡了几年,而后竟知晓我还有还阳的时机,我料大抵是佛祖念我吃斋念佛四十余载,允我再回凡尘,了却此生孽缘。”
周正信一手抱着她,一手就着最近的梅枝摘了花下来,又扔给一旁的小厮弹去了雪花,这才送到夕研手上。
“你既是一缕芳魂,本就该赴黄泉,为何来抢我躯体,你如此行事到底是置我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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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夕研一听她这话嗤笑了一声道“你不会害我?无缘无故闯入我闺房打我,这还不叫害我。”
“怎会与你无关,我本是你,怎能无关,我原为周家嫡女,名夕研,一生本该衣食无忧,却误信小人之眼,走了那冤枉之路,虽吃斋念佛四十余载,又被小人害死,故内心不平。我本该重回阳间,然贫尼的阳寿已尽,再者,躯体早已入土为安,怎能再做那还阳之事,不知为何,我竟回溯时空,回到此处。”
“没有,我没有。”夕研嫩嫩又坚决的出手“可是,可是……”夕研两手把玩着手指头,低头说道:“可是我背不了娘亲给的文章,好长,好长哦,悠悠都背了好久了,还是背不来,娘亲就生气了……”说到后边声音就越来越弱了。
“不行,太冷了,一会当心娘亲看到。”
她堂堂周家嫡女,还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打她,因此,她顿时恼了,虽不知是谁在打她,但她还是怒斥道:“你是何人,可知我的身份,为何如此行事?”
“正是此意”
“罢了,由着你吧,不过,一会要乖乖喝姜汤,可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