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带询问地看向周漱。
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能制造的气氛也有限。
九华楼一直由黄尊亲自打点，不知付出了他多少的心血。被一个女子轻视了，心下便有些不服气。面上却分毫不显，温和地笑道：“二少夫人，我们九华楼的特色就是一个‘九’字。”
请两人上首坐了，叫人送来茶点，方才笑道：“恕在下愚钝，没能听懂二少夫人的意思。”
“目光短浅。”简莹送了他四个字，便不再搭理他，转向黄尊道，“为长远利益考虑，你这酒楼该变变风格了。变则通，通则久，这个道理相信你比我懂。
你瞧瞧，你这酒楼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跟别的酒楼有什么区别，哪有让人眼前一亮地方？
“九荤，九素，九转大肠？”简莹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这算什么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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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开玩笑了？”简莹瞪了他一眼，“我在钱的问题上从不开玩笑，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不能混为一谈。”
周漱好笑不已，“你不过楼上楼下走了一遭，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就想要两成的干股，未免也太贪心了吧？”
黄尊眼睛一亮，觉得此法完全可行，遂对简莹长长一揖，“听二少夫人一席话，当真胜读十年书，在下受教了。”
“她开玩笑的。”周漱说道。
周漱仍旧觉得这是胡扯，不长记性地插话，“娘子，你说的这些便是可行，也要一年半载才能见到成效，眼下我们是要想法子让九华楼的生意红火起来。
“哦？”想是没当真，黄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对简莹抱拳一揖，“请二少夫人赐教。”
周漱被她这话噎得够呛，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
“世上的绝大多数男人还爱妹子呢。”简莹随口就回了一句。
这就是传说中“绯闻效应”。
黄尊若有所思。
再在这四周参差错落地造一些单间，正对院子的这面墙全部弄成可活动的落地大窗，既保证私密性。又保证开放性，再养几个弹琴唱曲的。
说得直白一点儿，同样是坐着喝酒吃饭，人家凭什么非要到你的酒楼来？到别家不也一样吗？
周漱见她一味盯着黄尊，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接起话茬道：“娘子说她有法子让九华楼起死回生。”
如果把案发现场变成故事的发源地，还愁没有人来酒楼吃饭吗？”
总之就一句话，要新奇要好玩要贴心，要让人来一次就爱上这里！”
你要是想徐徐图之，先让酒楼活起来攒攒人气儿也行。我这儿有个点子，你可以试一试。”
心里“啧啧”两声，帅哥就是帅哥，怎么看都养眼。
简莹抄着手走在前面，周漱和黄尊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在伙计和厨子们不解的目光之中，将楼上楼下，前堂后院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