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见他拧着眉头靠在椅子上,便有意打趣道:“你装起深沉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听到内室门“砰”地一声关上,张妈立刻闪身出来,将桌上的茶盏收走。
打扮成这样?
那边厢,济安王和方氏在床上很是折腾了一些时候,已经有多少年不曾这样尽兴了,竟有种自己还很年轻的错觉。事毕还赖在床上,不肯起身。
“是一个姓吴的纨绔子弟,家里是开香油铺子的。”龙井一板一眼地答道,“仵作说人是中毒而死,看死状似是中了砒霜之毒,要等回衙门进一步验尸才能确定。”
济安王很少见她这般娇嗔的模样,不免心荡神驰。放下茶盏,走过来揽住她的肩头,柔声问道:“我许久不来,你可是怨我了?”
周漱心知这回麻烦了,食客死亡,还是中毒而亡,这对酒楼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周漱略一踌躇,便点了头,“好。”
这种事情哪好叫下人知道,周漱皱了眉头,“不必了,等父王有空再说吧。”
周漱也知他待在这里不合适,并不追问什么,从后门离开九华楼。留下龙井打探消息,自己带着辉白回了王府。
“王妃,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讶然地打量着方氏,“你怎的……”
一句话说得济安王心里十分熨帖,叹息地道:“这些年的确有些委屈你了,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加倍补偿你。”
周漱在她手上打了一下,笑道:“你未免也太见钱眼开了吧?”
您快进去吧,奴婢这就去厨房,吩咐他们加两个菜。”
“嗯。”济安王喝了两口参茶。目光在她依旧窈窕的腰身流连,眼中有着不容错识的惊艳,“你这样一打扮,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周漱却因她这话莫名地安心了许多,重重点了一下头,“嗯。”
济安王第一眼看到方氏,不由怔住。
周漱记挂着黄尊,没有闲聊的心情。当着简莹的面,三位姨娘也不敢朝他献殷勤,饭桌上的气氛便有些沉闷。
周漱微微松了口气,“是府衙就好,你先提些银子去牢房打点一番,莫叫黄尊他们吃了苦头,我去找父王谈一谈。”
周漱赶到菁莪院,却吃了个闭门羹。
方氏借着清洗身子摆脱了他的纠缠,一进净浴房,就问张妈道:“处理干净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又打发伙计来传话,“二少爷,我们大掌柜已经叫人去报官了,想必官府很快就会来人勘验。
王爷觉得怎样?可还有我当年的风采?”
方氏满心不屑,总有一日是哪日?他如今已年过五旬,再有十年就老不中用了,到那时。便是日日陪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她不照样守活寡吗?
龙井答应着退了出去。
因不了解具体情况,也不知如何应对,想了一想,便问道:“是哪个衙门接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