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默默地往前走着,一直走到山崖附近,才折了回来。跟翠峰等人汇合,离开陵园,驾车回城。
简莹犹自心绪翻腾,全然没有在意,任由他牵着往前走。
简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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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色?
“二少爷这话有道理得很。”黄尊一面替他续茶一面笑道,“二少夫人性子乖张,吃软不吃硬。
济安王会贪图自己送出去又送回来的东西?
我们用庄头教给的土法,找到兔窟就拿了烟熏,一共抓了十几只兔子。在野地里架起柴火,直接烤了吃。
二少爷若想俘获她的芳心,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所以我建议您,还是再等两日吧。”
那位道长手里晃着灵幡一样的东西,对我念念有词。我一时起了玩心。便朝他身后喊了一声‘母妃’。”
龙井还是那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猴魁则抿着嘴偷笑,心说二少爷现学现卖,还真个把黄掌柜教他的招数用上了。
在黄尊面前,周漱也懒惰遮掩,“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若有琴瑟和谐的可能,我又何必孤独终老?”
一走神的工夫,就听他接着说道:“我回去的时候,母妃已经被装殓入棺了。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伸手从旁边黄栌树上摘了一片泛红的叶子,放在指尖转着。
他这沉不住气的模样,让黄尊乐不可支,“看来二少爷当真对二少夫人动了心。”
简莹用力摇了摇头,想说句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觉心尖一抽一抽的,说不上是疼还是冷。
秦氏是教书先生家的女儿,娘家日子过得很是清贫,据说嫁过来的时候,周漱的外公将济安王府送去的聘礼全部折算了,才凑足八十抬嫁妆。
周漱没再说话。
然后幻想着她跟往常一样笑着迎出来,问我冷不冷,饿不饿,今天都跟先生学了些什么。
原想等下回见了他问一问,他却不知又去忙什么了,一连几天不见人影儿。
正赶上下雪,父王准了大哥带我出城猎雪兔,还有一些世家子弟跟着。
那也不能够,这又不是二十一世纪。实行一夫一妻制,离婚会涉及抚养权以及财产分割什么的。济安王若是看上更年轻更貌美的女子,大可以纳了做妾。
以前不觉得,几日不见,竟思念得紧。又怕贸然去见了她功亏一篑,只得强自忍着。
灵虚道长大叫一声,扔下东西就跑了……”
“灵虚道长立时端起那盆狗血泼了过去,我就拍手说:‘没泼到,母妃会飞呢。母妃好厉害!’
简莹不经意间一抬头,只见漫山的黄栌、银杏、雪松、五角枫,以红、黄、绿三色为基调,将大片的山脊晕染成一幅又一幅绚丽的画卷。衬着蓝天白云,令人心旷神怡。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母妃病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