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离了王府,再去哪儿找像咱们二少夫人这样和善,肯为底下人出头的主子去?”金屏也跟着劝道,“你好生思量思量,莫要一冲动就做了决定。”
彩屏咬了嘴唇不作声。
相处一段时间看看,你再决定要不要出府吧。”
晓笳知道简莹不爱听那些市井闲言,专挑大事来说,“马上就是乞巧节了,方知府贴出告示,七七那天推迟宵禁,还要挂花灯呢。
“外头人提起您来,都说您是济南府的第一贤妇呢。”晓笳笑嘻嘻地道,“您是不知道外头传成什么样了,还有说书先生编成段子,在茶馆里头讲呢。
这最后一句,便专门说给孟馨娘听的。
“二少夫人。”雪琴匆匆进门,打断了她的话,“二少爷差人来传话,叫人赶紧去趟菁莪院,说是那两个小丫头抓着了。”
你也不想想,要是那孙秀像唐少爷一样,对你起了歹心……
可气的是二房这蠢货,又被方氏那点小恩小惠给收买了去。
你还要不要活?”
方氏大概也是存了心要给孟馨娘添堵,不止给安排了马车,还特地拨了一些银钱,给孙秀才请医抓药。
方氏很痛快地答应了,“我们素来王府宽仁广泽,乡里乡亲的,孙秀才没了相依为命的女儿,我们出几个人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
雪琴几人被她问得多了,也会有意无意地打听一些,回来说给她听。她听完了,就能从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里琢磨出一两分天下形势。
“就是宴请那天,诓秋笙跑腿儿的两个。”
没有放着好事不做做坏事的道理,我叫张妈替她们安排了就是。”
也知道现任国家领导是大梁朝的第二代皇帝,少有的贤名之君。登基十几年间励精图治,天下太平,四海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简莹斜了她一眼,“把你跟坨粪放一起说,你会高兴?那编段子的人肯定跟我有仇。”
孙秀并非有意拿乔,只是骨子里有一股子读书人特有的清高,不愿接受别人的施舍和怜悯,更不愿承认女儿已经不在人世这个事实。
连彩屏认孙秀才当爹,日日去侍奉,也是您的功劳,还有您刚进门就抬了三位姨娘……
然他并非迂腐之人,被人劝得多了,慢慢就想开了。再见到彩屏,面上有了几分和悦之色,也肯老老实实吃饭喝药,身子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孙璎珞虽是亲生的,可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水都不曾给孙秀才倒过一碗。
晓笳眨了眨眼,“奴婢以为二少夫人听了会很高兴呢。”
再看这个,洗衣,做饭,煎药,收拾屋子,洗马桶,什么都做。便是孙秀才发脾气摔了药碗,也没有一句微词。任劳任怨,风雨无阻。
还有……”
有那热心肠的便去劝孙秀才,别再拿乔,赶紧认下这个女儿。万一寒了人家的心,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这店儿了。
如今她已经知道这个大梁朝排在宋朝之后,不在她熟知的朝代之列,仿佛历史的车轮滚到这里突然拐了个弯。
去菁莪院陪方氏喝下午茶的时候,简莹便将这事儿提出来。
心中冷笑,无凭无据的,能拿她怎样?最多也就是摆个脸子,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刺她几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