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有些糊涂了,孟馨娘明知道周漱在这儿,为何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扯谎?
说着站起身来,“真姐儿怕是快醒了,我该回去了。
“我听世子爷说,二弟好像也对先王妃过世的事情抱有疑虑。”孟馨娘点到为止,微微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二弟也够可怜的,小小年纪就没了娘。
想来有弟妹相陪,与他相互扶持,二弟的日子也能过得舒心一些了。”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说一个女人的坏话。总之,你当心一些,莫要被她利用了……”
探听只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策略,我对你亲娘是怎么死的这件事本身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现在你满意了,能放手了吗?”
“简莹。”周漱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用上了十足威胁的语气。
简莹被他抓得骨头生疼,也有些恼了,冷笑起来,“你问我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看来那位跟你并不熟的大嫂说的也不全是瞎话……”
她笃定以简莹的贤惠,不会拿这种有损丈夫颜面的事情去跟周漱求证,但是绝对会追问周漱调查母亲死因一事。只要周漱稍稍透个口风,肯定了此事,这位贤妇就不会再被方氏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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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孟馨娘,回到里间,就见周漱罕见地板着一张脸,感觉很是稀奇,“你这是怎的了,整容失败了?”
只要二房和齐庶妃联手,她再在背后助她们一臂之力,不愁方氏不倒霉。
周漱脸色十分难看,眉心皱成一个“川”字,抿着薄唇站了片刻,便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她不相信,苏秀莲有孕,简莹一点儿也不眼红嫉妒,不想笼络周漱,赶快怀上一个。
简莹听她用了一个“也”字,便顺着她的话茬问道:“还有谁在打听?”
抑或者周漱说的不全是实话,也许他以前跟大嫂很熟来着,如今不熟了?
简莹才听周漱说了他跟大嫂没那么熟,再听孟馨娘这么说,自然明白这不是真的。
周漱听着她这笑嘻嘻又不无嘲讽话语,忽地怒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回答我的问题。”
还有什么比不辞辛劳、四处奔走,替丈夫查明他想知道的事情,更能讨丈夫欢心的?
如果换成是她,她一定会这么做。
莫非她会错意了,孟馨娘并不是特意挑周漱在采蓝院的时候赶来,意图谋算些什么的?
简莹赶忙谦虚道:“大嫂过奖了,我做得还远远不够呢。”
弟妹好生操持宴席,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妯娌也跟夫妻差不多,要相处大半辈子呢,无论如何,我总是站在弟妹这一边的。”
奔到门口,一眼瞧见简莹枕着胳膊趴在桌上,便愣住了。
周漱下意识地松了手,心头的火气刚散了,又升腾起另一种火气来,“你再说一遍!”
虽然她不是眼巴巴等着老公替自己撑腰出头的那种人,可他不问青红皂白就来训斥她,也太令人失望了。当她稀罕打听呢,还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