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简莹靠在贵妃椅上,有气无力地摇头,“我没病,就是同性相斥,反应了一下。”
萧铮不以为然,“不过是个呆板无趣的女人,也值得你这般怜香惜玉?”
大概是近墨者黑,与萧铮打交道久了,他的洁癖已经不似少年时那般厉害了。只是因那一回落下了病根,不能与女人太过亲近,否则定会胃肠不适。
然而在他心里,真正的朋友只有周漱一个。
萧铮也被周漱满身血淋淋的样子吓到了,就此收手。
那位花魁姑娘大受打击,没多久就从良嫁人了。
周漱以手扶额,摇头苦笑,“我也以为会吐的那个人是我……”
在简家后花园发生的事,她听雪琴说了。心知这件事不好张扬,否则会伤了姑爷的心,也会让济安王府的人对六小姐产生不好的印象。
周漱立刻冲出青楼,扶墙大吐,把张脸吐得跟金纸一样。
采蓝院里,简莹连喝了两碗酸梅汤,那股恶心还是挥之不去。
不过经了此事,他和她怕是再也无法走近了。
周漱点头,“吐得昏天暗地。”
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也有女人被他亲吐了!
萧铮瞪大了眼睛,“然后呢?”
从头到尾,周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永远忘不了周漱说那句话时的眼神,冷漠,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我亲了她。”
那一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时至今日,依然牢记,再怎么骄纵任性,从不做欺压之举,凡事都要给人给己留足余地。也正因为如此,他有很多朋友。
简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吐了,不过是四片嘴唇碰了一下,跟握手没什么区别,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吗?
果然这身子不是原装的就是不行,容易出故障。
没成亲之前,他一直住在茗园,眼下这里是萧铮的行馆。
“为什么?”周漱长出了一口气,望着天上的一丝浮云,缓缓笑道,“也许是觉得她嫁给我已经够委屈的了,不忍她再被人指点议论吧?”
简莹心知这三头就是周漱的通房了,于是吩咐道:“来都来了,就别改日了,叫她们进来吧。”
周漱既哭闹也不告状,默默地洗澡换衣服。被人问起,也只说自己不小心。
“还能有谁?”周漱用下巴指了指采蓝院的方向。
相处了十几年,萧铮第一次瞧见他如此挫败的样子,又不~厚道地笑了一阵子,才好奇地探问起来,“你亲她做什么?难不成你对她动心了?”
甘露便不提这茬,说起另一件事,“早上出门的时候,二少爷吩咐叫灵若、君萍和妙织申时正刻过来拜见二少夫人,她们三个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周漱收回视线,扫了萧铮一眼,心说她若呆板无趣,这世上怕是就没有有趣的女子了。
“想是去了茗园。”回话的是甘露,“二少夫人可是想见二少爷?要不要奴婢派人去请?”
萧铮瞧不上周漱软弱可欺的样子,做起坏事愈发肆无忌惮。
今天他是做好了吐一回的心理准备,才亲下去的。
从简府回来,简莹派人去菁莪院打声招呼,就带着姜妈和四个丫头回了采蓝院,周漱则直奔茗园。
萧铮会意,挥手将随从遣走,又问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