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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归塘笑着摆手道：“有差事呢。回头踢你们个屁滚尿流、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颇有后世马拉多纳风采的那个半大小子，认真地叮嘱水归塘。
“北宫先生是球王吗？”凌云奇异地笑道：“俺只知道他是皇上的鞠师，却不知道他还是球王。”
“水哥，他们约好了，明天早上，就来踢俺们的球场。俺们正在约高脚，明天你可一定得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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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谢俺。这得谢朝廷！”小头目有些不屑的笑道。
水归塘领着凌云，飞快地向外走。
一出水归塘家的院门，凌云看见巷道里，有一群孩子在踢球。出了巷道，进入街区，踢球的孩子更多了。一伙一伙的，多是半大小子。
因为他们的父兄，都是职业军人，也就是职业长行。
“俺又没提名道姓，谁知道俺骂哪个孬逼养的孬孙哩。”凌云笑面虎似地继续骂。
他是太恨他那个还没过门的挑担了。为了另一个狗屁老丈人，已经把他们凌家搞的家破人亡。还不罢休，又想灭他满门。
“喷！使劲喷！球是踢哩，不是喷哩！”半大小子们哄叫。
走在无极帝国中州城的大街小巷里，同进入后世的巴西国一样，到处都是踢球的人。
果然不出凌云所料，水归塘不但不害怕，反而嬉皮笑脸地请求：“干老，最近家里有点事儿，还得请几天假......”
带队的巡长是个小伍长，是一个少了一条胳膊的大胡子中年人。
“兄弟，禁声！”水归塘急忙阻拦，低声道：“兄弟，这可不敢胡说。被人听到你骂皇上，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是不是喷，脚上看。回头给你们好看！”水归塘笑逐颜开。
中土大陆有个女子叫花木兰，替父从军，一去就是十二年。
因为，此时行军打仗，主要倚靠步行。从中州到西北边关，仅仅是走路，最少得用一年时间。一来一回，二年便过去了。
“这个龟孙！咋恁歹毒？”凌云恨声骂。
无极帝国的军士，时尚名叫“长行”。大概是取自于长久远行的意思吧。
凌云笑答：“高不高，俺也不知道。俺只不过是跟北宫先生玩过几年，没跟人比试过。不过，他们跟北宫先生的脚法相比，差的太远了。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大家看见水归塘，就有大些的孩子，招呼道：“水哥，来玩两脚？”
“北宫先生？”水归塘若有所思。
“不提名也不中！”水归塘严肃地说：“这是京里，不是山高皇帝远的山沟沟。处处都得留神！一不小心，说顺了嘴。被人听到，就是天大的灾祸！千万千万不敢胡喷啊！要不然，你爷爷他们没救出来，还得再加一条大罪！到那时，你就是灭九族的大事！知道吗？！”
水归塘悄声笑道：“据说，当年，当今天子还是王子的时候，是一个风流才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最喜爱的，就是踢球。最得意的，也是他的球技。自诩为天下第一！曾经为了一个绝色女子，同北宫先生踢了一场球，被北宫先生踢的大败而归，赔了夫人又折兵。便暗恨北宫先生。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跟北郭先生秋后算账。说他滥竽充数，有伤风化，将他发配到边关。”
凌云一边走，一边留心看那些人的球艺。
做为无极帝国的京城中州，球风更盛。
水归塘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兄弟，这里的内情，你们高门大户的人，应该说，比我们这些个升斗小民，知之更详。”
“真的？”凌云有些吃惊地喃喃：“皇上不说他，除去以色相败坏风化外，还是滥竽充数嘛，怎么还竽绝天下？”
“水哥，扎马街的那群喷货（喷货，翻译成现代语，就是牛皮匠），一直跟俺们叫号，要踢一场。还带彩哩，输赢二千钱。他们有几个老脚，脚法老高，俺们踢不过。你要不上场，咱们长行街的弟兄们，可就得集体当裤子，赔偿人家二千钱了。”
凌云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却一步不落地走着，笑嘻嘻地摇头：“凑合。”
一个浓眉大眼、车轴一般健壮，有点象马拉多纳的半大小伙子，拦住水归塘，认真地说。
有个叫高球的地痦无赖，就靠踢的一脚好球，被皇上看上，便当上了帝国的太尉。相当于后世的国防部长，最高军事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