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劳恩博士,你结婚了麽?”一边开车的卡莱斯用标准的德语问道,他小时候曾在德国生活过,所以也是护送队伍中唯一一个翻译人员。
“该死,难道那帮纳粹已经潜伏到比利时境内了。”卡莱斯一边倒车,一边还不忘记大吐苦水。
二十个美军甚至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背后的冷枪击中,纷纷倒地。虽然布劳恩博士跟美军混在一起,却没受到半点伤害,不得不让人惊讶两名射手强大的心理素质和精准的枪法。
倘若对方真的是苏军的话,那么这场精心策划的伏击背后,可能还有一个更加庞大复杂的阴谋。
“哈哈,当你结婚之后,就会发现这是一件多么头疼的事情了。”卡莱斯便嚼着口香糖还不忘挪调侃一下副驾驶休息的鲍曼,“就像这家伙一样,打仗的时候都是满脑子自己的儿子……”
鲍曼一边用m1卡宾枪反击,一边观察对方的火力分布,这是他从诺曼底登陆的时候就养成的好习惯,这个为数不多的习惯曾在很多时候救过他的命。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血腥味,还有一股怪异的铁皮烧焦味道。
之前阿尔贝叮嘱过,所有人在行动的时候必须说俄语,不准说其他语言,为此他们还恶补了三天的俄语战术用词。至于是什么原因,估计只能制定全盘计划的老大才知道。
艾伦将其中一名美军的汤普森冲锋枪跟自己的替换掉,然后拖拽着他的尸体到斜坡下方,之后从队友手中接过波波沙冲锋枪,朝着尸体又扫射了几枪,伪装成美军开枪射杀同伙的假象。
最前面的车辆被摧毁挡在了路中间,剩下的五辆车很有默契的集体后退,奈何山路崎岖且不宽,这剩下五辆吉普车没法迅速掉头。
原本喧嚣起伏的枪声落下帷幕,死神收割开始到结束,没有超过两分钟。
维克多从地上抓起布劳恩,这位可怜的科学家最终还是没舍得用手雷炸掉自己毕生的心血,维克多尽量摆出友善的神情,以至于自己不会吓到这位一脸视死如归表情的博士。
因为之前有美国政府跟比利时内阁打过招呼,所以护送沃茨的美军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刁难,进入比利时之后,这群之前在德国绷紧了神经的士兵才真正意义上的松了口气,德国虽然溃败,但一些贼心不死的纳粹份子却像阴魂不散的游击队一样,在德国境内用伏击盟军的方式为他们臭名昭著的主子尽忠。
德国南部与比利时接壤的山脉之间有一段不算平整却可以通车的山路,之前在盟军进攻德国的时候,比利时在此派驻重兵把守,就是为了防止溃败的德军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通过这段山路进入比利时。如今纳粹已经投降,在此把守的重兵也就没什么必要了,撤了之后只留下一个七八人的岗哨关卡,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苏联两个字,鲍曼悬着的心再次绷紧。
做完这一切之后,艾伦瞥了一眼满目疮痍的公路,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该死的混蛋,是德国佬的铁拳反坦克火箭炮,下车,下车。”卡莱斯打开右侧的门,坐在最后的士兵先护送着布劳恩博士下车,然后鲍曼一边用m1卡宾枪朝着左侧山崖压制性射击,一边如同一条泥鳅迅速的钻出吉普车。
现在是凌晨三点,夜间行使本来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鲍曼将m1卡宾枪放在一边,经过这几天地狱式的折磨,他终于能够好好睡一觉了。之前在德国境内,他就是闭上半分钟的眼睛,食指也是随时搭扣在m1卡宾枪的护弓之上。
而在他身边大个子的艾伦却没有太多想法,这个子快1米9的家伙简直就是冷血的屠杀机器,只有在开枪的时候,维克多才会看见他嘴角微笑的神情。也不知道老板从哪里找来这样一尊怪物。
放下枪口的维克多朝着尸体吐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