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见机趁热打铁,“皇上,秦王大功于天下,秦王府的属官自觉高人一等,口出狂言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长此以往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今日他们敢在背后非议皇上,明日不知还会做出什么。臣以为除非皇上想改立秦王为太子,否则的话还是要提早妥善处理才好啊。”
“可是,二殿下有没有想过,太子和齐王对您下手时,可曾不忍心?”秦琼也劝道。
那边秦王府,子轩早已告诉世民,皇上一定会反悔不让他去洛阳的。所以,世民根本也没命人收拾东西。果然,不多时,不让他去洛阳的诏书便送了过来。
李渊听罢,问道:“什么叫做妥善处理啊?”
一向支持世民的陈叔达,见这样下去,也许皇上为求安宁真的想废了秦王,便急道:“启禀皇上,秦王不可废啊!秦王有大功于天下,且性格刚烈,无故被废,秦王定会忧愤不已,要是急火攻心,或有不测之疾,到时陛下追悔莫及啊!”
裴寂道:“回皇上,且不论秦王府的人为何愿意去洛阳,臣以为,皇上让秦王在陕州以东建天子旌旗这件事本身就大为不妥啊!”
回去的路上,元吉对建成说:“大哥,父皇对二哥还念着父子之情,看来指望父皇帮我们杀掉二哥或废黜二哥都是不可能的了,父皇唯一能帮我们的就是打压二哥。可是,正如子仪所说,这根本破不了子轩的卦啊,所以咱们还得自己想办法。”
没想到李渊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伸手拽过元吉的脖领子,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你是想说,不如赐他一杯毒酒吧?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想要他的命不是一天两天了!世民他对大唐立有大功,他是朕的儿子,你想杀他,朕绝对不会同意!”
李渊对他二人说的话不置可否,转头问裴寂:“裴寂,你以为呢?”
李渊也听懂了他的话,松开元吉的脖领子,“你们都先下去吧,朕自有主张。”
李渊一怔,道:“你倒说说看,朕此举有何不妥?”
元吉哼道:“父皇,这个您可想好了再办,不然二哥可又要怪父皇出尔反尔了。到现在秦王府的人还在说父皇反复无常,当初在仁智宫答应改立二哥为太子,现在又只字不提了。”
元吉上前一步,“父皇,可还记得张亮?当时虽没有证据定他的罪,但他确实是二哥派去经营洛阳的人。其实二哥早已在洛阳有打算,当初他打下洛阳之时,儿臣可是也在场,他不早日撤军回京,反而广散钱财,以树私恩,所以说二哥他早就有野心。如今父皇命他去洛阳,他当然高兴,那里早就是他的地盘了,这下子又可在陕州以东建天子旌旗,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哪能不高兴呢?”
“是啊,二殿下,太子的刀可都架到您的脖子上了,再不反击,那可真没命了。”程咬金嚷道。
长孙无忌率先说道:“二殿下,现在太子与齐王想取您的性命已是无所不用其极,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建成一听,知父皇还在怪罪此事,忙跪下道:“父皇息怒,都是儿臣不好,身为大哥没有处理好兄弟之间的关系。”
可是,秦王府的属官们经过了毒酒事件、洛阳事件,更是人心惶惶,世民只得再次在紫宸殿召开会议,而房玄龄提议让子轩到场,世民也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