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点头道:“嗯,朕听你这么说,朕就放心了。”
带着这样一个副手,领着这样一支军队,这一仗要如何才能打赢?五陵原上,世民打马北去的背影写满了忧郁和苍凉。
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萧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颉利可汗与突利可汗率突厥倾国之兵南下,目前已经推进到幽州附近了。皇上,颉利可汗这次是倾巢而出,势在必得,兵锋直指长安,情况危急,非同小可,务请皇上立即采取应对之策啊!”
“你……”李渊真是快被世民气死了,李渊何曾会相信建成和元吉的一面之词,只是因为杨文幹的事对世民的气还没消,借机敲打他、警告他而已。可是没想到世民竟毫不屈服,还要把这件事交由司法部门立案审查,这本是皇家的内部矛盾,若要是闹上公堂,不管是谁对谁错,对于李唐皇室来说都是个莫大的耻辱。李渊气得吹胡子瞪眼,对世民是忍无可忍,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整治他一番。
回到东宫,建成和元吉这个郁闷哪!元吉气急败坏地说:“这二哥到底是什么命啊?眼看父皇就要处罚他了。突厥人倒来帮了他的忙!”
郑观音眼睛一亮,“好主意!我这就进宫去跟张、尹二妃说去。”
武德七年八月一日,突厥大军开始猛攻原州,并很快突破外围防线,连营南下,直逼长安。形势危急,八月九日,长安宣布戒严。
世民和元吉两人并辔走出长安的金光门,从五陵原出发,元吉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充满了怨恨和敌视的意味,却没有半点同仇敌忾的意思。元吉似乎憋足了劲等着要看他的笑话,看他如何打这场敌强我弱的战争。世民心中苦笑,这就是父皇给他安排的副手!
世民也不客气,回道:“大哥,形势不同,战略不同。樊哙只是个小人物何足道哉?我不出十年,必定漠北,绝无虚言!”
郑观音道:“这下倒好了,让他去打突厥,这不是又给他个立功的机会。”
世民不卑不亢地免冠顿首:“父皇,不能把儿臣没有说过的话强加在儿臣头上,当时大哥和四弟离儿臣有百丈远,如何能听到儿臣说了什么?儿臣说话时不少朝臣在场,他们可以为儿臣作证,儿臣肯请父皇将此事下法司案验。”
而世民这一次出战的情况又不容乐观——唐军的战斗力已不似从前了,一方面是因为长期的战争,好不容易统一了,他们都不想再打了,因此有了厌战的情绪;另一方面是因为皇帝李渊没有长远的目光,统一战争一结束,他就把目光转向了政治和经济建设,军队的待遇也就随之降低,士兵们当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