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公山上前对杜淹一礼,“杜兄想是听人造谣了。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奉太子之命给杨文幹运送武器和盔甲,但太子只是为了让杨文幹更好地驻守庆州,怎么能说是谋反呢?”
杜淹也不着急,慢慢地跟他说:“尔兄,秦王府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且不说太子谋反之罪成不成立,这私自运送武器的罪总是有的吧,皇上是不可能不追究的。尤其是有了上次长林军的事,皇上恐怕会动气不小呢。而皇上疼自己的儿子,肯定不会给太子定罪的,那你们觉得这气得出在谁身上合适呢?”
尔朱焕和桥公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尔朱焕先开了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房玄龄终于点头,“好,那我们就这么做,抓住这次机会!但无忌兄放心。如果二殿下真的怪罪,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担着,毕竟这是我们共同商议的结果。”
杜淹大笑,“对。奉太子之命,给庆州都督杨文幹运送一大批武器和盔甲,以便谋反!”
元吉的心腹李思行来报告齐王,“四殿下,属下去怡心殿看过了,尉迟敬德派了很多护卫,布防森严。”
长孙无忌得知这一重大情报,赶紧组织秦王府的谋士商量对策。
太子中允王珪和太子左卫军韦挺却都表示同意,他们认为这件事根本就没什么风险,皇上在仁智宫,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杜淹笑道:“桥兄是个聪明人,杜某就愿意跟聪明人办事。此处往北就是杨文幹驻守的庆州;但往东,那便是皇上所在的仁智宫了。刚才杜某也说了,秦王府不打无准备之仗,二位若是打个头阵,秦王是不会忘了二位的功劳的。杜某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二位好好商量商量吧。”
桥公山脸色惨淡地说:“杜兄说的是。秦王府既然想去禀告皇上早就去了,杜兄如此煞费苦心地拦截我二人,必是有事让我们做,杜兄不防直言吧。”
无忌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我们是为了二殿下,而此时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我的计划可以顺利地实施,扳倒太子易如反掌,二殿下怎么会怪罪?如果他真的怪罪,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让他怪罪我好了。”
二人大惊,没想到杜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去处,可是谋反……这从何说起啊!
“好,那就你去吧。”无忌道。
杜淹不冷不热地说道:“尔兄和桥兄这是要去哪儿?带着这么多武器和盔甲意欲何为啊?”
此刻在长安的建成,依照与元吉的约定,与东宫的属官商议给庆州都督杨文幹运送武器和盔甲这件事,魏徵是坚决地不同意,他说:“殿下,这太冒险了,这种有违大唐国法的事如果被皇上知道了,会跟长林军的事结果一样,或许事态会更严重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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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还是有些担心地说:“无忌兄的主意甚好,可是我们是不是该先向二殿下请示一下呢?”
桥公山叹了口气,“私自运送武器,其实就等于是谋反了,太子虽没有那个心,可是事情摆在这儿,世人是会相信谋反的。若是秦王事不成,皇上念父子之情不处罚太子,但也不会公开否认谋反这件事的,如果皇上那样做等于是向世人宣布大唐的国法可以随便违背。所以我们往东起码是能保命的。”
桥公山道:“若是往北,我们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