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不解,“是啊,你知道这座山?”
世民抱了子轩上马,蹄声嘚嘚地向一片树林而去。二人在茂密的树林中穿行,满眼尽是绿油油的叶子,呼吸间有草木的芬芳,偶尔传来几声淸脆的鸟鸣。
秋实劝道:“话不能这么说,这名不正、言不顺。在府里是会被欺负的。”
“这是九嵕山?”子轩惊讶地问。
世民道:“子轩,你姓杨,怀君也姓杨,你说历史记载我的杨妃不是这个时候死的,但她却死了……”
“二殿下。”秋实、子轩见世民进来,都站了起来。
“不该死的人死了,你让我想想……”世民陷入了沉思。
世民知道子轩一直与杨妃要好,怕她太激动摔倒,揽过她来说:“子轩,杨妃自从早产之后身子一向不太好,前些日子受了风寒,还没好又掉到漫香湖里,冷水一激又重了些,再加上惊吓,就……”
“嗯,都是按照你所画的图做的,但我觉得白色和黑色在唐朝不是吉利的颜色,所以就自作主张让他们做了红色的。”世民认真地说。
大军开拨回长安,一路上子轩一直闷闷不乐,怀君的死让她很伤心,现在自己又要代替她的位置,心里总是觉得有点鸠占鹊巢的感觉。而且要回长安了,不想面对的一切都逃不开,姐姐、建成、皇上……所有的烦恼又都来了,不比在外争战心情那样放松。子轩觉得出征在外倒是好的了,跟世民是二人世界,又没有难心处理的人际关系。
“子轩,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了,你看看你,都瘦了。”世民疼爱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秋实说的不错,我不会让你名不正、言不顺地跟着我。”
子轩道:“我确定,隋炀帝的女儿,李恪的母亲,你的杨妃不是这个时候死的!世民,我们说要维护历史的。可是这不该死的人死了,怎么办呢?我们也没办法让她复活呀!”
“好。”秋实退了出去。
“世民,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美?你是怎么找到的?”子轩好奇地问。
“当然知道,我跟姐姐就是从这座山穿越过来的。”子轩道。
“对。我让你代替杨妃,就不能再明正言顺地举行婚礼。但我不想再委屈你了,所以我找了这个地方,给你一个特别的婚礼,希望你能喜欢。”世民现出一个灿烂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笑脸。
子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世民为什么要停下来呢?”
子轩不以为意,“你知道我不在意名份的。有什么可委屈的?你有什么法子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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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民道:“此处离长安不太远了,前面那座山叫九嵕山,我出来打猎的时候发现的。”
世民一双眼深沉地看着她,眸子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子轩,我这些日子想了个办法,只是有点委屈你。”
秋实一面烧着纸钱一面说:“这小殿下命太苦了,府里的女人都精明得很,谁会愿意照顾个没娘的孩子?就是二殿下交给谁带,谁也不会尽全力的。毕竟不是亲生的……不过子轩,你也要多替自己打算打算,如今你与二殿下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回去之后二殿下毕竟是要纳你的,这……以什么礼数纳,又给你个什么名份,你可想过?”
“去哪儿啊?”子轩一头雾水。
世民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子轩,你早就不是旁观者了,大唐的建立有你的功劳,历史的进程有你的推波助澜,历史上原本就有你的位置。而且你又爱上了我,你如何置身事外?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酒窝的传说’吗?你跨越了千年就是为了遇见我,以后的日子,我一定要拉紧你的手,同你一起走下去。”
子轩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却不敢相信,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是想……让我代替怀君?”
世民唇角荡起笑意,“我说这山我一看就喜欢呢,原来它是咱俩的媒人,看来我选在这儿跟你结婚就对了,正好,连媒人都在。”
此刻的世民前所未有的温柔,子轩的心脏扑腾跳了一下,有种异样的电流划过身体,抿着嘴道:“我当然喜欢。”
“别急,还有更美的呢!”世民温热的气息吐在子轩耳边。
世民心疼地搂过她,“子轩,我不想你没名没份地跟着我,而我们又不能改变历史,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咱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