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室,子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民女不能选太子殿下,也不能选秦王殿下。”
李渊扶起子轩,“孩子,朕可以让你做个普通的宫女,但你知不知道一旦入了宫,名义上你便是朕的女人,没有特殊情况就要一辈子老死宫中了?”
李渊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朕的两个儿子不因此结仇,朕如何不感念你的苦心?朕准了就是了!”
“什么?你要入宫?”李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够了!”李渊一拍桌子,众人都不敢再吱声。
“多谢皇上!”
元吉不敢再说话。
众人皆是一惊,李渊也是出乎意料,但他很快恢复平静,“好吧,跟朕到内室来。”
“这是为何?”李渊讶然。
李渊瞪了元吉一眼,元吉低头不敢说话。
子轩与世民、无垢一起坐着马车进宫,世民说一切有他在,不用她操心。可是子轩心里仍然忐忑不安,他是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他解决不了她们姐妹之间的问题,这一刻终于还是到来了。子轩预感这一次进宫,姐姐一定也在,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姐姐。而皇上宣他们进宫应是元吉先去告了状,那么建成是不是也在?她也没想好如何跟建成解释。真是头疼……
众人见郑观音一副楚楚可怜,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如此贤良淑德呢!子轩腹诽:这演技可以得奥斯卡影后了!
“你还好意思说子轩与你情投意合?”建成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你只不过利用她能掐会算的本事帮你立功而已,你何时对她有过半点真心?”
这时,谁也没想到郑观音向李渊盈盈地一拜,“父皇,建成身为太子已经久矣。除了臣媳并没有其他的妃子,外间都传臣媳是个妒妇。其实臣媳冤枉得很,哪是我不让建成纳妾,是建成没有中意的呀!这子轩是建成好不容易看中的。还请父皇成全,也还臣媳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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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轩并不起身,磕头道:“请皇上准许民女入宫!”
“我分明是去接子轩的,怎么就变成抢了?”元吉还嘴道,“父皇,子轩是儿臣的小姨子,儿臣是去接她的,请父皇明鉴!”
子轩咬破了嘴唇,狠了狠心,对李渊说道:“皇上,民女有事单独回禀皇上!”
世民不慌不忙地说:“父皇,子轩一直住在秦王府,儿臣也早已准备纳她,何来抢大哥女子之说?”
李渊叹了口气道:“子轩啊,你多次到战场帮忙,对大唐有恩;你让唐俭来告诉朕独孤怀恩叛变,救了朕一命,对朕也有恩。现在朕的两个儿子都对你情有所钟,朕今日不管他们怎么说,也不管什么礼法,朕只问你的心,你喜欢谁朕就准你嫁给谁。”
子轩小心地回道:“回陛下,民女是被齐王塞进轿子飞速抬到齐王府的,不知这算接还是算掳。”
“子轩,你说话呀!”建成心急如焚地说,“别怕,有父皇作主,世民不敢难为你的。”
子轩双眼含泪,“皇上,今日无论选谁,另一个都会记恨,不能因为民女影响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子轩跟在李渊后面走了进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李渊面带怒色和悲痛,“朕与你们的母亲窦氏伉俪情深,朕登基就追封她为皇后,而不再立后,可怜她去得太早,无法与朕共享盛世。每每思及她,朕只能感念她为朕生了你们三个好儿子,与朕一起开创大唐。可你们今天却为了争一个女人互到王府抢人,还在朕面前唇枪舌剑,完全不顾兄弟之情!是你们的母亲走的太早,朕没有好好教导你们吗?”
子轩心乱如麻,又叫她选择,她怎么选?选了世民等于完全背叛姐姐,选了建成则是置世民于不顾,何况她本来就不想嫁给任何人!子轩觉得自己的心悬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无处停靠,完全没有安全感。这是自己穿越到古代的惩罚吗?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却跟这个世界牵扯不清,终于把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见过礼后,只听李渊道:“世民,建成说你抢了她要纳的女子,朕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所以特召你来,当面说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