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舌头给我割下来。”元吉命道。
这一天,子轩从魏大娘处回来。魏大娘自从被子轩救了,养在府里,身体逐渐转好,面色也越加红润起来。她时常给子轩做些衣服、帕子之类的东西,魏大娘手工极好,这一次给子轩做了件她最喜欢的碧色绫花裙。
子轩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情仍是久久不能平静,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是她崇拜的唐太宗李世民吗?
世民道:“你也认为现在不是称帝的时候?”
子轩听不下去了,她转身悄悄地离开,这些话太令她震惊了!原来她就是隋炀帝的女儿杨怀君,自从进府后,这位公主一直深居简出,子轩一直没见过她。后世的文人都在描写她和李世民之间爱情,说她是李世民的最爱,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位杨公主不但不爱李世民,反而把国仇家恨都记在了李世民的身上。
世民开门见山:“最近有很多朝臣对父亲劝进,让他老人家早日登基称帝,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世民在门里说道:“赏给你了。”
听那丫鬟似画的口气,这位公主正倍受冷落,显然李世民也不待见她。而李世民对韦珪则是同房不留宿,这哪里是宠爱,他把韦珪当什么了?泄欲的工具吗?李世民到底在想些什么?既然这两个女人他都不喜欢,那为什么要娶她们?
子轩来到李世民的书房,世民叫李进把门关了,只剩下子轩和世民两个人在房里,子轩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世民起身来到她面前,双手扶着她椅子的靠背,将她圈在自己的两臂之间,鹰目盯着她的双眼,仿佛要透过她的双眼一直看到她的心底,“我真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老妈妈蹲下来,放下手中的篮子,扶子仪坐起来,“我是四公子的奶娘陈善意,每天都来军营给四公子送饭,他吃不惯军营的饭。你怎么伤成这样?是四公子打的?四公子人呢?”
子仪点点头,眼睛往那“战场”一瞥,“他在实战训练士兵呢。”
现在是大业十三年十二月,子轩算了算距江都事变的日子,“快了,几个月吧。”
一触及这个问题,子轩全身都紧张起来,她低下头,回避着他的目光,“都说了多少次了,一个会算卦的美国人。”
笃笃的敲门声将子轩的思绪从史书中拉了回来,门外传来李进的声音:“妹妹,二公子叫你过去一下。”
元吉一声令下,那五匹马同时向不同的方向跑去,登时奶妈陈善意被撕成了五块。那横飞的血肉让子仪一阵恶心。
“闭嘴!你个老不死的!我怎么就比不上李世民?”元吉一把将陈善意推倒在地,“依仗我吃你几天奶,还真把自己当我娘了?”说着上去又是一脚。
子轩想了想说:“三国时期,孙权曾写了一封信给曹操,劝他登基称帝,曹操手下也有人赞同,但曹操说;‘孙权这小子是要将我放在火炉上烤。’”
杨怀君道:“似画,你当我稀罕他的宠爱?我恨他还来不及呢!我哭,是因为我惦念着父皇。如今大兴已经被李渊占了,不知道父皇在江都怎么样了?父皇若知道李渊立了侑儿做傀儡皇帝,又逼我嫁给李世民,还不气死?”
世民笑道:“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是时候?”
似画紧张地说:“嘘……公主,这话就更不能说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话被李家人听了去,会没命的……”
子轩回忆着史书上的记载,这样无论对母亲、皇后、朝臣还是百姓都情深义重的李世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妃子如此冷漠?
子仪看得触目惊心,身上又疼又冷。
子仪的耳边传来李元吉的狠厉、放肆的笑声,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阴寒的光芒,他不是人,他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子仪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