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道:“我明白的,父亲。”
“晋阳出什么事了?”世民急切地问。
李渊这才反应过来,“元吉这个逆子!没想到他竟好色到这种地步,连哥哥的女人也敢抢!世民知道了吗?”
“秋实,你起来吧,不是你的错。”世民缓缓地说。
“好吧。既然二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收下了,替我谢谢世子。”
子轩苦笑,“你胡说什么?他娶谁,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想到了姐姐。”
李进神神秘秘地拉着她到一无人处,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安全了才说:“你知道吗?二公子要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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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又说:“而且你们是兄弟,若因为一个女人影响了兄弟感情岂不让天下人耻笑?你是哥哥,就看在为父的面子上让他一次吧。父亲也不会亏待你,父亲亲自选了两个美人给你。一位是杨广的女儿,昭阳公主杨怀君,高贵大方。一位是北周太傅韦孝宽的曾孙女韦珪,她虽嫁过一次人,但此人美艳无比,仍是大兴士族追逐的目标。想来此二女姿色未必比子仪差,又都出身高贵,不会委屈了你。”
秋实哭得语不成句:“二公子……子仪小姐……她……她嫁给四公子了。”
秋实哇的一声哭起来,跪倒在地,“二公子,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什么?”世民的身体不由自主动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书案上,房玄龄忙上前扶住他。
子轩看了世民一眼,精明如他,这么轻易就化解了这场风波,而他本人此刻正云淡风轻地喝着茶,好像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什么话?”世民问。
李渊怒道:“我能怎么办?事到如今,他已经娶了,难道我让他休了,再让世民娶?”
“世民,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长孙无忌仍然很激动。
房玄龄道:“这个不难,当初攻陷大兴时,我特意收集了隋朝的各种文书典册。”
秋实一边喘着气一边说:“二公子,子仪小姐回来了。”
世民甩开房玄龄,一把从地上拎起秋实,“你说子仪嫁给了元吉?这怎么可能?”
他要娶亲!娶的这两个人是她早就知道的,是史书上有记载的杨妃和韦妃。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觉得苦?像是喝了一碗熬得浓浓的中药,从心头一直苦到五脏六腑,苦得她眼里一阵阵地发热。
长孙无忌拍案而起,“这么说这件事郑观音也有份?他们竟合伙骗了无垢!可怜我那妹妹还怀着身孕!”
“这件事跟唐王有什么关系?难道唐王就能纵容元吉吗?”长孙无忌愤愤地说。
李渊笑道:“哦?我答应子轩帮她找姐姐,派出不少人去找都没找到,她竟自己回来了。”
“那你呢?我留你在晋阳是为了什么?”世民吼道。
“怕是已经知道了。”裴寂道。
“是……是没说这是聘礼。”李忠吞吞吐吐地说,他怎么敢不顺着世民说。另外,建成确实也没说这是聘礼。
“二公子,秋实来了!”是李进在门外说。
李进见她发怔,小心地说:“妹妹,你还好吧?你别难过,也许再过一阵子,二公子也会娶你的。”
房玄龄劝道:“无忌兄,且不可意气用事。文静兄说得有道理,秦公不能因此开罪唐王,自毁前程。”
子轩一阵慌乱,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听世民说:“大哥好心送你镯子,你收下就是了。这么扭捏做什么?大哥又没说这是聘礼,让你因为一个镯子就嫁给他,是吧,李忠?”
子轩没料到建成还有这手,“可是我真的不能收……”
秋实望着他眼里的熊熊火焰,怯懦地说:“四公子骗她说二公子您要回晋阳,为了给您个惊喜,等您回去就让子仪小姐跟您成亲。结婚当天,子仪小姐完全不知道在跟谁拜堂。入了洞房,他们又给子仪小姐下了药,让她睡了过去……”
世民吃过早饭,刘文静、房玄龄、长孙无忌前来议事,世民将他们领到书房内。
刘文静站起来,到世民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世民,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元吉欺人太甚。但此事一定要从长计议,无垢的担心不无道理,唐王现在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而天下还没有统一。此时,李家的家事已经不仅仅是家事,还是重要的国事。”
世民心下一惊,伸手扶她,“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起来说。”
世民恭敬地答道:“孩儿全听父亲安排。”
笑容在世民脸上慢慢绽放,他有些不敢相信子仪竟自己回来了,“这些日子她究竟去哪儿了?她还好吗?”
裴寂道:“我们留在晋阳的人传来消息,说杨子仪回晋阳了。”
长孙无忌笑道:“房兄此举可比汉代的萧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