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积激动地握住魏徵的手,“有先生帮忙,懋功感激不尽。听说那李世民是李渊十分钟爱的儿子,把子仪送回去,日后他一定能帮咱们在李渊面前说些好话。”
李密给子仪安排了个十分华丽的房间,月上柳梢时,李密喜上眉梢,向那房间走去准备与美人共度良宵。
“懋功,你可是……对那子仪姑娘有情?”魏徵问道。
子仪没心思与这位小人说话,更不会领李密的情,只是问着医生徐世积的伤势。
徐世积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这些事我还来不及想,子仪被魏公带走了,我心乱如麻……”
徐世积问道:“先生可是已有打算?”
子仪满不在乎地说:“我不想怎样,我既然答应嫁给你,就一定会说到做到,只是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你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迎娶我,而在婚礼之前你不能碰我。”
“这还用问?”李密一副色相不改,“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了,何不趁此良宵,你我二人……”
魏徵忙上前扶住他,“快躺下,伤势要紧。”
呆立在门前的常何哆嗦着上前来与子仪一起搀起徐世积,向门外走去。
王伯当愧天怍人,声如蚊呐,“姑娘,魏公让我来接你过去,择日完婚。”
徐世积说:“先生的意思是投李渊?”
子仪担心地看着常何,“徐大哥他会有事吗?”
常何道:“姑娘别急,我这就去请大夫。”
徐世积问:“先生,此话怎讲?”
魏徵小声道:“你可还记得子仪姑娘曾说过她的妹妹会算卦,算得李渊当得天下?而我也听说李渊在晋阳起兵时很得民心。”
李密哼道:“你就不怕我杀了徐世积?”
魏徵道:“你先别心急,让我好好想想。我一定帮你,一则成全你的心意,二则正好先送李渊一份礼,也好为日后留个出路。”
王伯当怯懦地说:“我……我是怕伤到子仪姑娘。”
魏徵踱步进来,徐世积欲坐起来。
魏徵劝道:“容我细细想想,定有办法救子仪姑娘的。你先好好养病,我明日再来看你。”
只听一个人高声叫道,那侍卫住了手。众人循声望去,竟是王伯当。
徐世积说:“懋功知道先生足智多谋,还请先生帮我。如何才能想个主意,送她回晋阳。”
子仪正坐在桌边,把玩着常何的那把匕首,抬眼冷冷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徐世积强撑着对子仪说:“你先过去,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大婚的日子不是还没定嘛,魏公不会为难你的。”
子仪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你杀吧。半天之前,你刚刚答应放过他,你的手下可都听到了。”
徐世积说:“快请。”
大夫给徐世积上了药,又重新包扎上,对子仪说:“姑娘不必担心,伤虽重,却不致命,好好休养些时日就会好的。”
“是魏公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给懋功治伤。”王伯当说。
“什么?他让我现在就过去?他还有没有点人性?现在徐大哥伤成这样,我不能不管!”子仪狠狠地说。
“住手!”
“徐将军,你睡了吗?”只听常何在门外问道。
徐世积说得磊落、恳切,魏徵十分感叹,“没想到懋功已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又无占有之欲,实为真君子所为,令魏某佩服佩服。”
子仪浑身一颤,看向徐世积。徐世积强忍着疼痛,哀求地说:“子仪,不要……”
“懋功,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你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见死不救!世民他会理解的。再说,我也不会真的嫁给李密。”子仪眼中充满了决然,“大不了,我在新婚之夜杀了他,来个鱼死网破!”
此时的徐世积正躺在床上睡不着,本来身受重伤需要休养,可是救子仪迫在眉睫,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只是,可气!越急越是想不出办法!
李密拂袖而去。子仪躺在床上浑身抖个不停,先前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怕得要命。好险!幸好临行前有徐世积的提醒,不然她哪有办法对付李密?只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不知徐世积会想什么办法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