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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被方邃一脚踢的鸡飞蛋打的希安,与阿卡德相比,直似萤火与皓月之分。
战斗刚开始,就进入白热化阶段,一声惨叫响起,充满了对生命的眷恋,以及命运不公的怨愤。那是一个在照面间被撞倒的奴隶,颈部有一大块皮肉,被对手扑上,生生咬住撕掉,鲜血激射,发出垂死的惨叫。
只有老者身畔的美艳少女,淡淡蹙了蹙秀眉,似乎对战斗的惨烈感到意外。
当狂风被祭司吞回口中,他们的面色越见好转,精满神足。
这一幕幕情景,清晰展现出人类以猎杀同类为乐的劣根性,也让方邃更加清楚人与人之间,争斗的残酷本质。
方邃若有所思的时候,身畔忽然传来异响,是不远处另外两个即将进行厮杀的奴隶,看见台上奴隶尸骨无存的惨状,目中显出极致的恐惧,牙齿上下碰撞,发出‘嘚嘚’轻响。
厮杀甫一结束,就有兵士上前,抬起地上的两个失败者,送到石台上的祭司足下。
阿卡德秃亮的光头背对阳光,使杀机横溢的粗眉下的双目,掩映在眉骨下的暗影里,显得表情格外冷硬无情。
“两个该死的蠢货!”同是被选中的奴隶队伍内,有一奴隶面含轻蔑,充满不屑的低语。
“呀······”
台下层层护卫的兵士,更是见惯这等生死搏杀,早习以为常,某些兵士还在与周边的人低语,猜测谁胜谁负,以此为乐。
但场中搏杀的几个奴隶,所展现的身手之高明,却让方邃十分意外。
这是身为奴隶的悲哀,生与死,皆在上位者一言之间。
此人正是被总督工亲自点名,稍后将和方邃对战的阿卡德。
第一轮厮杀的四个奴隶,以两胜两负宣告结束。
相反,有少部分平素在奴隶中凶名在外的死囚,他们反而在期待这样一次搏杀,视此为改变命运的最后机会。
未被选中参加厮杀的奴隶们,人人如释重负,默然无声的站在原处,远远看着金字塔下留出的一块中央空地。
先前因为施展力量,吟诵咒文后,消耗莫大,致使周身血肉枯萎如木乃伊的两位祭司,他们的皮肉在快速丰盈,数次呼吸间,就几乎恢复到初见时的常人模样。
他是整个工地数万奴隶中,公认的第一凶人。
方邃心中寒意滋生,世间竟有如此邪术。
他转头瞥了一眼塔图,回问道:“你监管的队伍里,有外来奴隶?是那个黄皮肤的外族吗?他来时,我曾见过,还有些许印象。”
被抬上台的两个奴隶,却在黑雾消失后,踪影全无。
台上的两个祭司,这时周身皆隐在一团常人可见的黑色雾流中,形象诡秘,身形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像是冥域中走出的凶魔,无声坐在台上。
落败的两人固是重伤欲死,获胜的两个也是精疲力竭,目中却有着无可抑制的喜悦,毕竟获得了继续生存的权力。
午后的烈日,炽耀着大地,使厮杀场地上流淌的血液,很快凝固成暗红色的痕迹。
他抬手向方邃做了个割喉的动作,随即转回头去,看向场中开始的第二轮厮杀,再不看方邃一眼,以示对他的轻蔑。
这奴隶距方邃有两丈开外,生的高大凶猛,身高竟达六尺开外,肤色粗黑,周身肌肉贲凸,血管如同一条条小蛇盘在身体上。
当然,被选出来的奴隶,也不都是充满胆怯。
这奴隶还有一项与众不同处,即是其足踝位置,比别人多出一副沉重的镣铐,禁锢猛兽般,囚禁了他的自由。
因此这时出来参加搏杀的奴隶中,有数人是主动走出来的死囚。他们高矮形貌虽不同,却各个面目凶厉,杀意浓烈,已然下了不生则死的决心,气势十分可怖。
算上逃跑的两个奴隶,十个被选中进行生死争斗的奴隶,只余下方邃和阿卡德还未上场。
站在石台下兵士队伍前列的塔图,阴笑一声,踏前高喊道:“最后一场奴隶厮杀,由方邃对战阿卡德,立即开始。”
茶盏时间后,第二轮厮杀结束。
塔图这番话真是强加之罪,方邃心下大恨,却不做无谓争辩,面对周边奴隶投来的各色眼神,默默站在原处。
阿卡德之名甫出,无论是奴隶还是守卫的兵士,都发出一阵轻微躁动,可见这阿卡德当属不凡之辈。
很快,惨叫声低弱下去,直至再无声息传出。
高台上观战的祭司和老者,并不动容,坐观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