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笑的是,吴清离开厂里后,却又打电话给婉清,他想她,想见她,也或者写信给她,难道他以为婉清是傻的吗?当初不知为了不值一文的原因而伤害了她,推开了她,现在却要来挽回她,世上有那么好的事吗?
一到机房上班,接起电话的第一句永远是这几个字。好在还没有成恶性循环,要是不上班的时候接个电话也来这么一句,别人是不是得认为这电话班的人上班上出毛病了。
今天是她上晚班,吃过晚饭就上来了。好像考验她的业务水平一样,从上班到现在电话一直不断的打进来。好玩的是,她还接了老乡家里打来的电话,那个不知是阿姨还是婆婆的人,说着一个起方口音很浓的四川话,好在今天是婉清上班,换作其他人那她是找不到她想找的人,是三处的,人嘛婉清不是很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婉清用四川话问她想找谁,可是婉清也没有听清,就问分机号,当然也是白问的,然后又问她要找的人是做什么的,问了遍,婉清才大致的猜到了,然后用四川话问是不是谁谁。
就这么僵着了一个月左右吧,有一天,吴清来到了婉清家中,她不明白他为何前来,但是,在那一晚,她听到了一个惊天的大消息,也受到一个天大的耻辱。是的,那天晚上,吴清明知婉清就在旁边,但是他却对二姐说些什么他只爱二姐,说了许多的话,让婉清气得发抖的话。然后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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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了十几个硬币来,放在林婉清的手里说这些都给你。然后才说那些地上的硬币都是他放的,今天他故意早来就是要给她这个惊喜的。林婉清竟然没有想过是什么意思,只当他是为了逗未来的小姨子一样。
刚吃完,西西跑进来,“小清,我们今天干什么?”
蒙田一听也笑起来了,“我还不知自己居然是个帅哥,那就看帅哥的面子跟我们去玩一圈。”
不过,经过他们这么一折腾,心中到没有那么低落了。婉清拿起书看了起来。
蒙田看婉清是真不去,也就不再劝了然后又说笑几句就挂了电话。
婉清也不管他们,自己又回到房间,真打算就这么默默的凋谢在房间里了。
经过这样一来,婉清却弄明白了她的心意,但是是否来得太晚,一切都不能挽回了。虽然她表面看起来还很好,但是每当夜深人静时,却心疼得夜不能寐,她多希望这些只是一场梦啊,她多希望能在回家路的拐角处看到他的身影,多希望能听到他说喜欢的还是她自已啊。可惜这一切才真是梦,一切都已经不能回到以前了。
“是吗?每个总机都是这样吗?”陈松涛疑惑不解的问着。
她接之前以为又是蒙田,拿起话筒喂了一声,话筒里传来的还是男声。她一听,居然是袁华祥。
“请不要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婉清故意做出一副专业的口气。
她先是在地上发现了一枚硬币,还是很新的一块的,她很高兴,后来又在门边捡到一块,水池边还有一块,当时可把她高兴坏了。不是因为捡到钱而高兴,是因为捡到硬币高兴,结果最终捡了五个,她还以为今天是走了什么大运了。真是开门红啊,等看到吴清时,她很是高兴地向他说了这件事,吴清看着也很高兴,就问她捡个硬币就那么高兴吗,林婉清说当然了,是硬币,还是新的,我总共也只有四个硬币呢,要是天天都能捡到就好了。
婉清醒来一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洗漱完后,看看没什么吃的,就煮了一包方便面来吃,那时她们吃了很多的方便面,特别是婉清,饭菜不好吃她就吃方便面,那时也只能吃方便面了,单身宿舍里也不准用类似于电炉一样的东西,而且电路也承受不了,一用电炉,没过多久,可能就会跳闸,就会听到走廊里有人喊:谁用电炉了。
渐渐的那个吴清就走进了她的心里,但就在这时,可能大姐发现了这些,她就告诉婉清,二姐吴清他们是在谈恋爱,叫婉清不要和吴清走得太近,应要疏远一些。直到这时,婉清虽然还没有彻底明白自己对吴清的心意,但听到大姐这么说,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然后婉清就刻意的,很彻底的不再理吴清。吴清却是急得不得了,没过几天就借一个机会说为什么吴清不理他了,也对他很冷淡了,为什么要躲着他了。
虽然说腿疼有些博同情的意思,但是用这个借口,他们才不会老是让跟着一起出去。
婉清想,这一世打死我也不和你扯上什么关系的。婉清于是这样回答,“不去了,懒得动,我觉得腿有些疼。”借口都是现成的,都不用再动脑筋了。
婉清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是对声音有很敏感,听过一次就会记住。”
“哦,差点忘了。”
电话那头传来陈松涛的声音:“咦,总机,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婉清用略带笑意的话语说:“412你好,今天要什么地方的电话呢?”
袁华祥听婉清这么说了,也知道是要结束通话的意思了,“没有了,那你好好休息,再见。”
“不严重,可能就是上楼梯用力太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现在婉清已经上班了,离那天蒙田和袁华清打电话邀她去玩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她的腿已经全好了,上窜下跳都没有问题,主任是问过婉清才开始安排她跟着上班的。
还没有缓过劲来呢,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所里打来的,虽然想了很多,还是很快速的接起了电话,随口就说出了:“你好两七。”这都成习惯了。
“那好呀,反正今天你也不上班,不用管我。我现在已经能自由行动了。好好玩吧,这十多天真是辛苦你了。”
袁华祥用四川话说的,“林婉清,你是啥子记性哦,我是那天到你宿舍看过你的袁华祥,我们是老乡。不是昨晚才吃过饭吗?”
那一段虽短却还算是开心的日子,算起来是她的初恋吧,只可惜留下的却只有伤疼,痛彻心菲的伤。
但是,也不知什么原因,没过多久,那个吴清却是离开了厂里,也没有和二姐在一起,那么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没有人提起,婉清也不问。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心思,不想让别人以同情的眼光看她,所以一切都只是埋在心里。
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看着西西已经睡熟了,婉清开了台灯,尽量把灯光调暗一点,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看书能让她沉浸在书里,而忘了自己。
“是吧,你就不该去替你班长的班,这下好了吧。要不去医务室看一下吧。”蒙田以为真是有什么问题,就劝着她去找医生看看。
也不知她看到几点,后来台灯也没有关就睡了。早上西西看着婉清的台灯都没关,知道她昨晚可能看书到很晚,所以她也没有叫醒婉清,把灯关了,然后就出去食堂打早饭。
婉清今天真的不想出门,所以表示拒绝,她说:“这个嘛,我管得了一次,管不了二次,还得靠你们自己。我就无能为力了。”
婉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并没有这样的事。
正是这样的相似的情形,才会让林婉清有感而发。这事也过去两年了,林婉清费了好大的劲才能不想起他,但是今天看到电视里的情节,才又勾起了沉封已久的记忆。
蒙田也笑着:“我找你不会只为是了工作吧!我们几个要去教导大队玩,你去不去?”
“再说下去你就不是帅哥,而是啰嗦老太爷了。你们到是去不去啊?别中午饭都赶不上了。”
“我听说我们有老乡来玩,一会我就去刘清源他们那边等着。”
刚回到房间就听到又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走出房间一看,原来又是电话。
“不用了,今天不想出门。你去吧,好好玩,晚上早点回来,主任晚上要点名的。”
这是仓央嘉措的诗,但是这只是诗,生活中没有人会在原地等谁。
今天是星期天,早上去食堂吃早饭的没有几人,大都是要上班的。要不然是都不会起得这么早的,可能都在床上睡着呢?那可是难得的星期天呀!
但是过了两天吴清却是明明白白的写了封信向她表明,吴清收到他的信,知道可能是向她表明心意,只是偷偷的放回他的家。因为知道了二姐喜欢他,她又怎么会和自己的姐姐去争同一个男人呢?
时间也就这么过了。时间总是就这么匆匆的溜走了,从指缝间,从风吹过的树叶间,从不经意的叹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