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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按在那刺青上才行么？”李家清看了看言至。
言至知道“史书绝笔”诛夺判定的下达，便是华夏诸子百家的国战开启之时，但他之前进入这国战战场的亢奋激动，在面前这无以数计的平民尸体面前，一时间却是有些失神、迷茫了。
“我叫言至，大哥你叫我全名或者言子就可以了。”言至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
言至右手轻轻按在那符文上，从文韵大陆灵魂反穿到地球是他最大的秘密，这点当然不可能讲，但去除了这一点，联想到刚才“史书”在他们神魂之中呈现出来的“华夏历史大电影”，包括着诸子百家、文道法诀和“史书绝笔”的一些情况却并不需要隐瞒。
一轮点杀着过来的报复性杀戮，言至两眼间的血丝渐渐的也收敛了回去，他灵魂深处的天道意识毕竟是天地间最超然的存在，帮着他镇压了很多负面的情绪，否则刹然的接触到这样屠城般的血腥画面，心理受创，心性行为就此往病态，或者是黑暗面发展都有可能——看看老美从伊拉克、阿富汗回来的士兵，犯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比例就可以知道了！
而这也是他清除了那些老毛子，看到长长的一条街道上那些惨死的平民尸体，默念文道法诀，神魂冲天俯览全城后，极尽受刺激下毫不犹豫的便将另一方的车臣武装份子一一诛杀的原因，这样大规模的针对平民的杀戮，他们两方人马都死有余辜。
说着偏过头看了看地上昏迷着的苏初晴和杨林，“你先把他们叫醒吧，我再一并解释给你们听。”
“言至，这些是什么字体？”神情依然萎靡不振的苏初晴忍不住开口问道。
叫醒苏初晴俩人，再在方成壮的安抚下，等他们初步的回复了平静后，时间已然过去了10来分钟，外面的天色也越发的昏暗了下来。
直接在心灵之间的对话，种种好奇、惊叹不自禁的在众人的心头泛起，彼此心灵意识中一下子便是七言八语的混乱起来，些许后才缓缓的控制下来，彼此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视了一眼，之前的各种陌生感不觉意间便被拉近了很多……
“喂喂…咦，真的可以！”杨林惊讶的声音也在众人心灵意识中响了起来。
“我看看…是要按在手背……啊？啊！”接收着言至直接从心灵意识中传递过来的信息，所有人的心灵意识中苏初晴好奇的声音突然响起。
真实世界的枪炮杀戮，不是电视、电影中简单的一个弹孔，再洒一些红色颜料。胸前中上一枪，背后碗口大的创口，带出来的可是夹杂着各色脏器的一滩碎肉；炮火轰炸所过，更是一片片尸体被炸成稀巴烂，不知谁的眼睛粘在谁的头上，不知谁的嘴巴又啃在谁的心间，一大堆焦肉、烂肉、碎骨、残肢如同垃圾一般涂抹在街边、粘附在巷道……
“哈哈…行了。”苏初晴萎靡的神态一振，惊喜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方成壮和李家清在刚才其实是很不幸的猜对了，在这个《反恐精英》的文道衍化世界的时间点上，这一天确实是1994年的12月31日，也就是俄军总攻车臣首府格罗兹尼的日子。
他不是没有见过血腥和杀伐，但那更多的是晏道来为了培训他而来的追缉盗匪，围剿山贼之类的，他手上因此沾染的鲜血其实也不在少数，可面前这些直接针对着平民的杀戮，那一片一片奸杀掳掠残忍至极的画面，他的年纪和阅历毕竟摆在那里，纵然面前的这一切都是异族的生命，他也远远做不到可以无视的地步！
“你们还是稍等下吧，等我布好这个法阵，要和你们解释清楚就快捷简单了。”
“这位小…兄弟，这里的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要是知道的话，能不能给我们解说一下？”李家清定了定神，看着夹带着满满杀气，默然回来的言至沉声问道。
历经之前半个多月的战争，此时偌大一个格罗兹尼已经是被俄罗斯军队的炮火炸成了一片废墟，再加上车臣武装份子、宗教势力的暴动，几万几万的平民，不管是青年男女，还是妇幼老人惨死在了混乱的枪火、炮火之下。
车臣民族原始的社会体系，这里并未真正建立起一个现代意义上的国家体系，更遑论“现代民主国家”，宗教和民族极端主义的统治使这里看上去更像是塔利班制下的阿富汗，种族清洗迫使多数非车臣族裔选择出逃。比北京市面积还小的土地上竟然是军阀割据、派别林立。而由于车臣民族不事生产又崇尚武力，其对周边地区的犯罪活动始终未停止过——伪造汇款单、以半官方性质造**、盗窃石油产品、抢劫过往列车以及劫持人质，勒索赎金，这些竟是车臣资金的主要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