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就是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且先唬他一唬再说。
妈的,一上来就扣这么大一顶帽子,这鸟人哪来这么大仇恨?
“本官这督军从事自然是比不得议郎,莫非——”
“好奴才,真是有眼无珠。快去报与你家主人,就说凉州督军从事边允大人,凉州从事韩约大人,听闻此处广招杂役、家奴与劳工,故今日双双到此,请他速来一见。”
三国是一个讲身份、讲背景的时代,而且等级森严。但自己现在其实已经可以完全不去睬他,不说议郎这个身份马上要公布,怎么说现在背后也还站着一个西域的庞然大物陇西李氏。
来到庄园外的第一道大门处,原本像个临时集结点和报名处的诺大场地,这时变得气场低沉,每个人都有些噤若寒蝉,远远躲在一边,敢怒不敢言地望着在一群亲兵和家奴簇拥中的两个人。
“刘涌,去把那草亭打扫一下,上些酒食,请两位大人前去宽坐歇息。”
“不用,这是我们自己的地盘。”
未等刘涌反应过来,边允一鞭子抽将过来,不妨却被早有准备的刘域一把接过来,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笑意:
“本官的话,尔等没有听清楚吗?”
到此时刘域总算从两人眉来眼去中看出了点儿端倪,二人闹事是假,有所图才是真,不过,自己现在有什么让这一对恶人盯上了呢?
“投庄园的?呵呵,”两人相视一笑,随即负手昂首而立,身后转出一名铁塔般家将,圆睁双目大喝一声:
说着,刘域罕见地第一次在他肩上拍了拍,随即大步而去。
刘域一听,笑得更灿烂了:
刘域想着,微微一笑道:
听到刘涌回来这么一说,他不由得琢磨开了:
“我这里一不布道,二不传经,三不施舍。大人既然是官印加身,理当明察秋毫,言行有据,想必断不会信口雌黄。今日即来,更当以事实为准,眼见为实,切不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才好。”
“刘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戏码本来就是说好的,边允于是顺水推舟,装着拉不下面子地随意拱了拱手,将位子让给了韩约。
这两人谁呀,听这口气明显是来找茬的呀。边允,韩约,凉州有这两号人物吗?而且,这两个家伙来的也太凑巧了吧,蔡邕、邯郸淳刚走,阿猫阿狗就来了,明显是看自己现在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想趁机上来有没有都啃一口再说。
边允顿时色变,抓耳挠腮半晌,发觉竟然无言以对,当即翻脸道:
“听说有很多人正在推举你为孝廉,也算得上一个士子了,而且似乎还有些诗名,想必也风闻过如今冀州那边的事。现在你这里也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莫非也有想要做这凉州的大贤良师么?”
“边大人是吧?边大人怎么做,自然是边大人自己的事情。既然边大人是来公干,那我也就不敢耽搁公务了。来人,将寨门紧闭,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出。”
“你个奴才,还敢跟本官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