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域冲他晃晃手,当即挺身道:
刘域恍然大悟,原来这股暗香,果然是她身上携来的。
而且很显然,处于思维惯性,刚刚邯郸淳并没有仔细去看,其实蔡邕现在已经呼吸深沉,面色红润,就连眼珠子也开始微微转动了起来。
果真是土豪本色,哪朝哪代都一样啊!
而最让他记忆尤深的是,李莲剧烈抖动的长长睫毛,就像一对正在风雨中想要奋力飞起的蝴蝶,扇啊扇啊,面对近在咫尺的刘域,最终振翅一飞,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快似闪电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消失。
“这有什么区别哩,少废话,”邯郸淳忽然语气不善道:
胡车儿一惊,这才从自己的世界跑回来,看了看刘域,辩解道:
“胡车儿,老夫回来不是你家老爷回来是么?一直哭丧着脸,别忘了云上现在才是你家公子!”
对于昏迷的人,即使现代医学,也需要在最关键的那一刻,有人去将病人唤醒。
“他是谁,也像我一样力能千斤吗?”
一直挺着着身子倾听的邯郸淳,顿时长舒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好特别的香味,像初开的淡淡梅香。细细一品,却又似月下兀自绽放的夜来香。记忆中,三国可还没有什么花露水和香水一说呀。
尤其是在这几日,在没有邯郸淳、贾诩聒噪之下,他每日都去客栈厨房亲自熬粥、炖汤,已然慢慢将老头极度虚弱的体质调理了回来。
现在,只要再把邯郸淳收集回来的辛辣食材,变成不同花样融入饮食。再加上三国特有的雕胡饭、羊蹄羹佐以刺激,蔡邕醒来,可以说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刘域当然不是信口开河,拿蔡邕之安危胡言乱语。
老实说,第一眼看见这个笑眯眯的商贾,他的感觉不好。但是,就在他给自己塞了一个见面礼之后,转身去拜见蔡邕的一刹那,他却对他彻底改观了。
“马上让掌柜的调一间上房出来,另外,蔡公、子叔先生的一应支出,最后叫他们都找我结账。哦不,你现在就给他们柜上存入一百金,随时支用。”
胡车儿抬手抓了抓头皮,旋即裂开大嘴一笑道:
想到此事反正目前也只是说说罢了,而且老头儿醒了记不记得这件事还两说,于是刘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云上公子对着小人耳边、哦不,是云上公子对小人很近的说,三日之内,他只需轻轻一言,就可以让蔡公睁开眼睛。”
至于耳边轻轻一言,这也不是故弄玄虚。
想到此,刘域当即信心十足一点头道:
走出房间,李莲自然还是躲在李昌后面低眉顺目的模样,却不知因为这一番叩拜与回礼,几个人早就很自然地站做一堆了。出于礼貌,刘域也不好马上就分开。
“云上对着你耳边说,匹夫,你以为你是烽烟戏诸侯的褒姒么?”
啊,在李昌身后,却忽然传出一声轻轻的惊叫。
“请诸位不要再说笑了,还是赶紧让他把话说完吧。”
这小妞,自始至终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可眼睛却一下子好像又对他说了许多话。
“不能千斤,但能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奇怪,大概是自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一个古代少女的异常反应吧?
回到厅堂,邯郸淳一眼望见胡车儿,还像一根木头一样竖在那里,不由得一皱眉,想都不想地出声呵斥道:
你一个匹夫能想什么?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就直说,你说只须一言便让蔡公睁开眼睛,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