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看,却是蔡邕病情加重,不仅浑身发抖,而且还满嘴开始说起胡话来。
情急之下,又另外请来一名郎中,结果还是那套说辞。不过,这个郎中是敦煌郡的一位名医,比前一个郎中,多说了一句话:
贾诩心情一时间大好,当即直奔主题道:
而且这样一来,他的一颗心也不由得更是有底了。
谁知,刚一进门,一声从未有过的咆哮便劈头盖脸地甩了过来:
“虽说油枯灯尽,天不可违,但也还是有一线生机。”
“文和先生,如果我没记错,先生有两个交情匪浅的武威姑臧乡党,一个段煨,一个胡轸,皆是凉州名门望族。如今虽然先生暂时辞官回乡,但他二人仍留在军中效力。所以,还请先生去他二人那里寻上一寻,若能为云上找来这几味东西,也算先生大功一件。”
第二天还未大亮,刘域就被邯郸淳推醒了。
贾诩一听,当然不希望大汉一代大儒就这样陨落在自己手上,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无论怎么都说不过去。所以,当即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开口就追问道:
“好了,二位先生请不要争了。如果相信云上,无须任何人去寻什么千年山参或者什么王神仙,只需依我言,三日之内,云上也许能教蔡公悠然醒转,复原如初也说不一定。”
医者父母心,能救命者自然是绝无隐瞒。只是郎中自己似乎都对这一线生机毫无信心,所以看向贾诩的目光,也就多了些怜悯:
“不,”贾诩也早已面色发紫,抢先拦道:
“此一线生机嘛,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倘若九日之内,诸位有人能寻得幽州辽东所产千年人参一支,病者可立即起床走动。若无参,还有一法。去那荆州襄阳府,找到一个名叫王神仙的人来,也可立竿见影,令病人续命九载。”
“九载?”
刘域也不废话,当即转向邯郸淳道:
刘域愣怔半晌,好像又回到了初来之时,不觉怅然望着远方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返回。
又是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
“好了云上,闲话少叙,留待蔡公康复再说吧。你说只须依你之言,想必对我等是有所差遣,需要我们做什么?”
“先生请留步,小子刘域,字云上,对医术一向心生向往,可否冒昧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云上,某憋了两天,实在忍不住了。蔡公对你青眼有加,这二日你却晃来晃去,对他的病情毫无关心之意。你、你,太叫老夫心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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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一线生机,可否实言相告?”
说完,刘域掏出纸笔刷刷写了几行递给了邯郸淳,随即又看向贾诩道:
“子叔先生,我忽然有些糊涂了。云上一个海外初归的娃娃,这些天又每日与我们厮混在一起,他是如何知道我那一对乡党豪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