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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算是明白了，挽歌根本就没有相信他的说辞，现在，大概也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而已。
挽歌对这个答案，意外又觉得不意外，她其实在当天晚上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儿了。
柳泉见宁远行妥协，暗暗地松了口气。
安子雁一张脸憋得有些红，沉沉道：“臣没有。”
“恩？什么证据？”挽歌看着他。
正因如此，他成为刺客同谋，挽歌并不吃惊。
挽歌不知道洛延川在这里面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不过他似乎和安子雁关系匪浅。
挽歌看了安子雁一眼，无视掉他的盛怒，然后又看着柳泉，淡淡问道：“柳泉，安城主让你杀孤的理由是什么？”
很快，一个衣衫破烂，气若游丝的男子被两个侍卫提了上来，然后重重的将其摔在地上，男子咳嗽了一声，努力撑起身来，露出半张惨淡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此话一出，众人都像受了惊吓一样看着她，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宁远行抬眼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要让他说实话有何难？将他一家老小都抓到他面前，说一句假话，就杀一个人。”
第一波刺客行刺未果，他才带着人马施施然赶到，而且还直接要去了她手中的长剑，以至于第二波刺客到来时，她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挽歌错愕点头，她记得这个人，是赤衣卫副指挥柳泉，在她印象中，这是个英姿勃发的年轻人，可现在却是一副狼狈相，也不知道在他身上遭遇了什么，“他犯了什么事？”
“随你。”宁远行还是和和气气的。
“柳泉不过是替人卖命的狗。”柳泉冷笑道，“甄宁公主败坏风气，为天下人所不齿，趁她与丞相分开，买通杀手除之，这不是您吩咐柳泉做的吗？怎么现在事情穿帮了，就要过河拆桥？”
“你说什么？”安子雁眼睛一眯，冷峻的面孔带着怒气。
“可你前天不是还对孤出言不逊，甚至要当场送客？”挽歌摸着下巴，玩味地看着安子雁，欣赏着他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宁远行还是笑着，“这种人，要吃点苦头才会说实话。”
这个法子到底哪里温和了？
“所以？”宁远行看着她。
当挽歌回到在屋子里时，洛延川和阿宝都已经离开了。
众人因为这个理由一时间都沉默了。
“刺客同伙。”宁远行淡淡回答道。
她知道，那天安子雁是为了试探她才会恶言相对，显然，柳泉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柳泉的脸在宁远行说这话时，就变得刷白。
他心中冷笑，这个甄宁公主果真如传闻中一样，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就能让她心软，再加上他卖相不错，肯定能博得同情，说不定还借此除掉安子雁，成为甄宁公主的入幕之宾。
明明说话语气那么温柔，可这话的内容却叫人难以恭维，挽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讪笑道：“太极端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