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来到一道接近完工的城墙,鹰架之上有数十个‘魂奴’在辛勤劳动着,而未修讫的城门下则早有一帮人在此等候司觉一行。
此时怪不得司觉气急败坏,垂帘海人口中的神仙过隙,和他放进地球的‘黑洞幽客’外貌意外地吻合。
越接近山峰,一股莫名威严就越是浓郁,司觉心中暗道:“这也是一种不知名的法则吧?”
路再远终有到达的一刻。
司觉以灵念示意葛耷驻足停步,问道:“这个炎焱实力强不强?我家的教啸打不打得过他?”
听到了这里,司觉有点失了耐性,就算‘神仙过隙’不是传说,集垂帘海众人努力之下都一无所获,更何况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又能起什么作用,司觉纯粹凑兴陪聊道:“你别以为神明之间都有私交,我和他并不认识,就算我叫唤他,貌似他也不会有睬我的理由。”
在这个枯燥乏味一成不变的世界,每一个人都在寻找方法离开这里,纵然为此努力的人数高得令人充满希望,奈何失败的次数也多的让人彻底绝望。于是所有人开始注意细节与变化,在这个呆板的世界哪怕是一点异常,都极有可能是离开这里的契机。
这票所谓反对三环的最大势力共来了四人,从城门内一干人的角度来看,戚凉军四人宛如和司觉同行共进,彷佛主动请缨上阵的先锋军。
乐于助人是一回事,但被人利用却又是另一回事,况且对方是异界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得不防。
百来人两百多只眼睛全都瞧向葛耷和司觉,然而司觉却是无视众人眼光,他硬是将葛耷的头拧过方向正对自己,急道:“你说的那个‘神仙过隙’的神仙是不是一头银发、两眼深邃无底,手指长得像蜘蛛,挂着一副吓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浑身透着阴森瘮人气息的怪人对不对?”
全场此时尽皆肃穆,这童子和神仙过隙无关,但却和白衣神仙有仇有怨,似乎神仙还进过他的屋并起了争吵……
葛耷急忙接口道:“神明之间互相叫唤,怎么说也比我们这些凡魂面子大,您神明陛下的手段又岂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猜度。”
眼前的挑衅叫阵,葛耷识趣的及时传来身份介绍:“这个人名叫波涛,是凡界沿海居民中颇为知名的凡神,好好一个大男人经过六千年垂帘海的折腾后,他居然恨极了身上所有代表男人的物事,于是有一夜他拿起刀……。”葛耷介绍到一半时,耳边刚好传来波涛的泼妇骂街声,葛耷五内泛起一阵恶寒,差点连话都说不下去。
“启禀神明陛下,您的手下魂力虽然并不强大,但是作战方式前所未见,先前我以为缚奴娇必能轻松取胜,谁知他今日如此收场,哈!咳……虽然这个炎焱的实力高过缚奴娇不少,但咱们这儿不是还有您嘛!”
此时城墙工地早已聚集超过百人,一听到牵扯‘神仙过隙’的惊人之秘,无不竖耳倾听。
葛耷满脸陪笑道:“没失望!您也是个神仙,能遇到神仙都是我的荣幸。”话虽如此,但神情仍掩不住失落。
要司觉亲身犯险很难,正当他踟蹰不前之际,司觉身后一帮人倒是未曾停步一路向前,越过司觉时还向司觉一伙人点头示好,那态度有如昔邻故友一般的亲切。
司觉起了警觉之心,却偏偏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问道:“既然你有其它方法为什么不用?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帮得了你?其中风险猫腻若敢隐瞒,别怪我……。”
葛耷冷汗直流,上山的脚步一个趔趄,连忙解释道:“没有风险,半点危险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