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的再退了一步,矛兵挥舞长矛的呼啸声又大了几分。
他意图再退一步,却见驾车甲士扬起繮绳,作势冲锋。
“我一直对中国人的诚信没期待,没想到你居然会回来。“
身经百战的阿努蓬,战斗经验极其丰富,面对不利于己的战况,他下决定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就在鬼婴蹿向自己的那一刻,双方那原就紧绷的线,瞬间应声绷断,阿努蓬无比确定,自己真听到了‘噗吱’一声断裂声。
只见战马扬蹄嘶鸣,马蹄声即迅且隆,五辆战车以大雁阵形,中车冲锋,左右扰敌,两翼包抄,齐向阿努蓬围攻而来,
阿努蓬恼怒道:“哼!不识抬举的东西,仗着人多,莫非欺我手下无兵?”
上位者的威压侧露,阿努蓬怒喝一声“带路!”,却是久久不见身后有所回应,原来继鬼首之后,古墓内突然的巨大动静,又再一次把陈文吉吓傻了。
冷哼一声,阿努蓬右足一个后移,前弓后箭立稳身形,抵消了鬼首隔空拉扯的力道。接着将负于身后的右手前挪,左掌保持在前,右掌交叠后有如引弓拉弦般往后一吸,半点悬念也无,鬼首一下子落入阿努蓬手中。
走过冗长甬道,又是一个略带折角的入口,进入其内,居高向下望去,底下是一个令人意外的广袭空间。
阿努蓬口中的平台高约2米,两侧各有小石梯向上通往平台,由于该处位于背光位置,若非亲下洞底,便极难发现它的存在。
阿努蓬话音刚落,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杂杳零乱却又纪律分明的碎步声,使亲闻者产生直接又唯一的联想,那就是‘排兵布阵’。
未等尴尬的陈文吉解释,嘿嘿阴笑几声,阿努蓬左掌一个虚抓,人鬼之间本来势均力敌的隔空拔河,瞬间打破平衡。任由鬼首如何挣扎,仍无力改变被俘获的劣势。半分钟不到,鬼首最终无力挣脱,遭阿努蓬紧紧揪在掌心之中。
五辆双轮古战车横列成阵,以四马拉一车的编制,缓缓从阴影中出现。随后十五个全副武装的甲兵踩着整齐步伐,手执长兵立于车后。
满心疑窦的陈文吉被一阵异物滚落声响惊醒,从洞口平台一路到达底的石阶,让不擅爬阶的鬼婴失足滚至洞底。
阿努蓬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现在这个局面,绝对不是他所乐见,超过他能力所及的意外,让他第首次感觉到一丝丝的后悔。
陈文吉楞楞望着满洞插在石壁上的柳尖薄片,“这是怎么办到的?”
违反常理的诡异存在,原先气势汹汹的凌空鬼首,现下却是威风尽失,阿努蓬枯槁如爪的左掌有如控着一张无形大网,隔空捕捉狼狈逃窜的狰狞鬼首。双方交战虽在持续进行,阿努蓬却仍有闲心他顾。
他缓缓向后挪了一步,他隐约听到弓兵手上的弦绷之声。
两人正想偕同上至平台,一探究竟,平台断口处的背光阴影里突现异响,那就像是滚动年久失修,即卡锈又没上黄油的轮子,嗄吱嘎吱的金属磨擦声,令人牙酸腿软。
阿努蓬紧绷的神经刹那间得到释放,他极尽所能的放慢后撤的动作,深怕一个不小心引起对方误会。
司觉的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差点没忍住笑,我不会被发现吧?“
从立像正面看去,站于右侧的立像其眉心处穿有一孔,手指大小的圆孔透光洞穿,走到立像背面,却见另一座立像脑后之处,也出现同样大小的圆孔,与前一座立像所不同的是,前者被洞穿,而后者仅是深而未穿。
砰砰砰!枪声大作,在约定好的时间一到,军方特种部队开始行动,枪战来得快去的更快,一群来自金三角的雇佣兵,从此魂断神州中土。
古墓幽深处,此时传来一声金石撞击的巨响,其势之大,有如战场将士矛戈杵地,其中蕴含的杀伐和怒火,尽显无遗。
阿努蓬与陈文吉下了石阶到达石洞底部,由下往上环顾这个天然石洞,除了平整的地面之外,洞壁及洞顶竟然插满无数形似柳叶的细长薄片,数以千万计的柳尖薄片密密麻麻,而薄片尾端则对准同一方向,在二千多年前的春秋时代,能有如此精湛的工艺水平,不由得让人赞上一句巧夺天工。
任何一个职业盗墓者,其本身必然熟读历史,深谙典故,也正因为如此,才对这悖礼且又违反常规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岩壁上头这么写的?”阿努蓬喃喃复诵着‘凡落入我手,千丈万丈亦可杀’这一句,心中寻思“千丈万丈暗示的应该是城邦幅员广大,难不成此处所葬之人是诸侯国君?字里行间的暴戾之气,纵使为君侯,应该也是视万物为刍狗的暴君一类无疑。”
就在战圈之外的山洞洞口,两具帝王立像阴影处,司觉藏身于此,”噗吱“一声!
再次见鬼,陈文吉显得有些歇斯底里:“春秋战国时期,只有武将陵墓中才会出现以战车殉葬,而且在马匹的数量上,也有很严格的限制,天子六马、诸侯五马、此墓之主竟有资格以四驾马车陪葬,此人生前必为卿相级别的高阶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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