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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还是隐隐有点不舒服啊。
“哈哈，突破仑泉境？你呢？”余暇嘴角一翘，嘲笑道：“你突破仑泉境了么？”
忽然心有感应，廉尺转头一看，只见之前那只小貂，一直在那颗洗髓丹面前徘徊不定，此时终于按捺不住，一口将那颗丹药吞了下去。
“既然如此厌恶，还要和我那‘父亲’虚与委蛇，目的自然是那剑法，真像电视剧里那个伪君子岳不群啊……”
不是已经决定要抛下这些了吗，为何要在意，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完全变成人了？连人的感情也不例外？
没有任何原因，但他就是这么觉得。
“《三人合众剑》，很厉害么？”
“居然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厌恶到了这一步吗？”
“我为何如此在意这些？”
一瞬间，廉尺在脑海里理清了这些思路，想到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眼神竟然有些发亮。
接下来，廉尺的思维如同精密的仪器飞速运行。
“人类……总是有那么多的秘密和谎言吗？”
“但他偏偏和廉甲关系不错，不，不能说不错，我看得出来他对廉甲的厌恶，应该是为了利益不得不为之，想必就是那什么《三人合众剑》了，但我那名义上的父亲，居然没看出来？”
场间一下子沉默起来。
其实今日之内就能突破，但他隐隐觉得，压一压，在这个境界里再好好体会一下，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本身也不急着突破。况且他觉得，未来的十天内不是境界的巩固，而是某种实质上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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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那就没办法了。”廉甲双手笼在衣袖里，看上去就像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两眼呆呆看着地上，似乎上面长了什么奇怪的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被抢夺的部分，叫做信任，而造成破坏的部分，叫做欺骗。
廉尺清楚地知道有些秘密是因为迫不得已，有些谎言更是善意的，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他也一直能够理解，并且理智地去看待，况且，这一世的他，已经抛弃了所谓的感情负担，照理说该觉得无所谓才对。
“是厌恶我，还是厌恶我那个父亲？”
“原来之前余暇一直没走，而是隐匿在某处看完了整场戏，一直到我打败了张小泉……”
余暇道：“你那儿子，不过是仑泉初期，修行天赋不必我多说了，至于功法武技，我也从未教授过他，但他今日却一反常态的刚猛，与张小泉以伤换伤，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武技，但想必是你教的吧……”
廉甲神情黯然，低头道：“没有……”他猛地抬起头来，“但这不一样！你知道的，廉尺没有剑道天赋，我虽然一样没有修行天赋，但剑道方面，自认为还算不弱，若是天赋不够硬要去学，只会伤及己身……既是如此，又何必教他？”
他又变成那个“机器人”廉尺了。
紧接着，廉尺目光一黯。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发现不远处隐在草丛中的廉尺，以及那只小貂。
他已经明白这种情绪叫做失落。
余暇忽然开口道：“不是剑法。”
见此情景，廉尺脸上露出微笑，“果然忍不住了吗？”
“余暇，我的师傅，你到底在打些什么算盘呢？”
廉尺有沟通障碍症，或者说是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按照记忆中那些肥皂剧的类似场景去模拟，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这些推断，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一个机器人无所谓聪明不聪明，纵然转了世成了人，但他保留了前世海量的知识和绝对冷静的思维模式，在这一点上，他可以说是绝对聪明，只要他能一直保持这种冷静。
廉甲有些局促地摆手道：“余师兄可别这么说，知行观乃我正道执牛耳者，我何德何能与人家相提并论？这段心法是关于自然之道的，《三人合众剑》虽在于算计，但其实不尽然，到了高深处，全凭使剑者心念感应去洞察对手，感应自然，是必须的。当然，这只是个得到尚未证实的构想，毕竟我这辈子也只是个仑泉境巅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