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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离别又离别,稚子初入学

还好信儿听到了虽然有些远但依然清晰的回声:“赵公元!”

但仅仅这样也比小信儿家的房子好的多,小信儿也没有什么不乐意,虽然他现在人不大,但生活方面都是可以自理的,也正是这天,他也穿着专门的书童服陪少爷出门。虽然那几个保镖都是大人,但却把少爷的书本等上课用品都塞到了小信子的手中;这些人一个个只想着讨好少爷,有别人欺负,那绝不会累着自己。

就在小二郎醉倒昏厥过去时,福生已经把秦老爷聘书童的事情说给信儿娘儿俩,从内心说,信儿母亲绝不愿自己孩子给人当下人,更何况是替别人挨打呢,若是自己家还好好的,信儿只会是享福的命。可是现在家里的情况确实不容他们选择,信儿的爹糟蹋钱财也就罢了,还不时的打人,信儿那么小,不小心伤到了也不好,如果让老学究打,估计那位老人家会善待信儿的,这点识人之明,信儿母亲还是有的。

不过还好他仅仅是奇怪一下,为了保持自己少爷的高贵形象,所以也没有主动跟自己这个小书童说闲话,最多也就是吩咐做事而已,不可能让他陪自己闲聊;毕竟身边还有几个话溜子,要是自己主动跟小书童说笑,肯定被他们传到老爹的耳朵里,那样自己反而要挨骂了。

小二郎立马点头哈腰的接过银子:“诶,是是是,那是那是,我哪敢啊,我只要一点酒钱就行了,娘子那里都是家里的饭钱,以后都不用种地了,嘿嘿。”然后他又转头对小信虎着脸道:“臭小子,去秦老爷家好生伺候着,要是出了半点差错,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娘亲虽然很欣慰,但是却不免担心的叮嘱:“信儿,以后你爹再发酒疯你可得离的远点,你还小,伤到你可怎么办。”

远处已经看不到叔叔的身影,不过信儿依然呆呆的看了半晌,这次他又流泪了,但是却没有哭出声,那是对这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在自己世界的叔叔的不舍;虽然他很想跟叔叔走,但是他却更不舍得娘亲,他自然是不怕跟叔叔走而遇到的危险,只是不愿离开这里。

小信的娘亲说起来其实也仅仅二十五岁,虽然在那种年代大多数都已经结婚生子,但这般年岁也正值青春年华,虽然她没有多少学问,但却很识大体,懂得轻重缓急。好在信儿从小就聪明懂事,也乖巧听话,这也是她活着最大的动力和支撑了;虽然她还有很多家人,但是那场横祸到底影响多深远,她也不敢肯定,所以几乎对亲戚的帮助不抱任何希望。

小信子自然老实回答:“我叫小信子。”

那个叫子翊的男孩子平静的站起身来朗朗而诵,而小信子却从他的动作和声音中感觉这个男孩恐怕是练过武的,因为他们的气息跟同龄孩子有细微的不同,也只有小信子离的这么近才能发现,要是远一点,或者那个男孩故意隐藏,估计他就能难辨别。不过单单是猜测而已,所以也不敢肯定,但是他身边的妹妹站起身背诵的时候,他终于肯定兄妹二人是练功的人。

福生讥笑道:“哼,小二郎,我告诉你,这些钱你跟嫂子一人一半,你要是敢抢她那一份,小心秦老爷面上不好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整个课堂里其实是没有几个书童的,而且秦家少爷找书童的消息他当然清楚,所以今天上课第一眼就是瞟向秦少爷的座位,因为前几天这小子称病不来,爱学不学,老学究才不会管他们来不来。但是既然来到课堂就得遵守纪律,既然要学知识,就得学过关,不过关就得继续学,不认真就得挨罚,虽然老学究这样的思想在小孩子们眼中是噩梦,但是那些家长却十分尊敬奉承。

毕竟信儿没有用内力反抗,虽然护着自身不受伤,但也滚了好几圈,看在邻居眼里要多惨有多惨;终于有人看不过去,家门忽然被人踹开,一声断喝传来:“小二郎,你住手!”

小信儿在小二郎唯唯诺诺的声音中随着福生大叔离去,虽然他知道母亲肯定在哭,但却忍着没有回头看;路上福生大叔把去秦少爷家之后的规矩细节等等注意事项大致都说了一遍。而且他的名字进秦家之后就得改为小信子,这样才像个下人的名字,对于这个,其实小信没有什么不同意;只是刚见到秦少爷的时候,怎么说也是一俊朗而文静的少爷,丝毫没有懒笨的迹象。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饭就有人来叫,出门一看居然是少爷,原来是他住的地方正好有个西小门可以出院子,少爷上学走这里最近。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直接的原因是他这个书童根本就没被当回事,所以只是随便给他收拾了个房间,这个房间是独立于其他房间的,离得主院稍远,其实原来就是一园丁临时的住所。

最后结果不用多想,一个站都站不稳的醉鬼,一个正当壮年的壮士想要收拾他那不是轻轻松松的吗;若不是信儿娘亲拦着,小二郎这回要是不见点红都难。饶是如此也是鼻青脸肿的,不过对于醉鬼来说就算摔死的都不少,小二郎有一年可是醉倒在村外回镇子的路上,而且还是大冬天的晚上,就那样第二天早晨被村民发现给他抬回家的。

“子翊,你来。”老学究已经走到前桌,而且看到秦少爷跟小信子有交头接耳的嫌疑,立马瞪了他一眼,小信子低头快,所以也不知道老师有没有看他。

二宝是秦少爷的小名,那时候都认为小孩子不好养,取个普通的名字好养一些,所以小时候这些孩子大多都叫小名;虽然称病三天,但秦少爷根本就没有认真背,也许是背了没记住。总之是要挨打,不过老学究见小信子起身时有些诧异,淡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当、当、当”,上课的时辰已到,所有的少爷们都赶紧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整个课堂里有四十九张长条桌几,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在学生们一阵喧闹中,老学究出现在众人的眼中,依然是白须白发,身上依然是那套学士服。

秦家是本镇最富有的人家,家里的院子自然不小,小信子也是拐了半个时辰才在拜见完小少爷之后被福生大叔领到了他的房间;这里的房子都是砖瓦建造,不说雕梁画栋,那也是美轮美奂。不过小信子的房间虽是自己单独一间,但却并不华丽,只有一张床榻,一桌一椅,然后别无他物;毕竟找他来只是挨打的,谁也没想是真让他陪学的。

信儿只是傻傻的笑笑:“没事的,娘,我跑得快。”

而这一天也是他最近一个月来吃的最好最舒服的一天,晚上他依然是勤奋练功,不过却改成了静坐,因为老爷家晚上有巡逻队,而且家丁晚上一律不得随意走动。他也根本找不到磨盘,自然改成了最初修炼内功静坐的方法,当然很久没尝试,这种感觉也别有一番滋味。

男子笑笑:“呵呵,傻孩子,怎么现在不会用脑子了?难道你不能保护你娘不被你爹打到吗?只要别让你娘被打到不就好了?还有你以后被人打的时候若没有性命之忧的话,尽量躲闪,尽量不要还手,委屈你了,可以吗?”

信儿母亲脸色自然不好看,但也只能忍了,量他也只是在外人面前逞强,福生却又瞪起了眼:“嘿,你说什么呢?小信子就算出什么差错也轮不到你罚!”而且他领着小信儿走到小二郎面前时又凑近了用手指戳着小二郎的心口道:“好好管好你自己吧,你不配管别人!哼!”

岁月如常,过去的时候信儿冬天总会手脚冻伤,不管娘亲怎么呵护都不行,家里只有两张床,大床往往被醉酒的父亲占据;母亲只能跟信儿挤在一张小床上,还好被褥足够,不然就真的难忍难熬了。然而今年信儿似乎一下子长大了许多,除了能够帮娘亲磨粮食,往年总会受冻的手脚也没再出现创伤,就连他爹发酒疯他都敢去阻止。

老学究一个个点名让学生背功课,人又不多,他老人家有的是时间听他们一个个背完,而且谁要是敢吞吞吐吐的也算不及格,照样挨打,所以背功课这一关还是蛮快的。很快就到了秦少爷前边的一桌,那是一对儿兄妹,听秦少爷暗中对小信子说其中哥哥八岁,妹妹七岁,年龄都比秦少爷大,而且脾气也大,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