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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归其心,大道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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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远处走来两个容颜清秀的女子,雪鹰故意笑问:“道长,你看她们如何?”

南宫仙苦笑摇头:“我徒弟刚刚不是说了吗,非礼勿视,而我也教过她后边一句‘非礼勿言’,我看了两眼伪忍,她就说我色,我说了句你很容易怀孕,她都气成这样,这就是非礼之事啊。不过小雅,你知道什么叫做礼仪吗?”

南宫仙心中苦笑:“这丫头真是的,我本来打算给你取个假名,结果你自己先给报名了,现在这又把我的底子给漏了,真是该好好练练心智,真不知道算是纯洁还是没长大,唉。”

雪鹰听到这里没有说话,她还想继续听,南宫仙索性就继续说:“忍者的变体术也并非简单的中国功夫,在中华文化中,变体术这种术法只能存在于江湖术士秘密传授,中华的文化道德是不乐意这样的术法存在的。而东瀛扶桑没有这种亘古以来的文化模式,所以他们倒不会拒绝;说起来中华文化的传承到底有多久,我也说不清,几十万年?几百万年?说不清。

雪鹰不禁问南宫仙有什么后遗症,南宫仙笑笑,走到二人身前每人都拍了一下,让二人运力变回原来的身体,但是二人却感觉自己的能力好像不听自己使唤如同死物一样。这是南宫仙不愿漏更多的底,时常低调的原因,所以才拍拍他们,他连机器人都能隔空封印,更不用说这二人,只是这些异能者并不清楚他封印机器人的事情,所以他还是选择了低调。

雪鹰三人都是大惊不已,对南宫仙都报以崇高的敬意,南宫仙解释说:“他们也是用异能力改变了肉身器官组织,所以身体高矮胖瘦也变化了,不过他们却并非靠着异能力来维持身体的,我想他们跟你一样只需要在变换体形的时候才会使用异能力。我说的后遗症就是身受重伤或者异能力被封印或被废除的时候,你们的身体就会停留到目前的样子,甚至终生如此。”

雪鹰很感激南宫仙,因为她感觉自己已经不怕死了,当然这种不怕并非她胆量不怕,而是已经明悟了生死,如果一件事情你能够明澈它,你就不会害怕。南宫仙又笑着看了看鬼鹰和银鹰,领着小雅就回了他们本来在打坐的地方。雪鹰虽然并不知道南宫仙已经是在给她们传授道法,但是她却已经把南宫仙当成半个老师。

小雅哼了一声不理南宫仙,但是那手却还抱着南宫仙的胳膊没松过,雪鹰当然能看得出来南宫仙对小雅的关爱,她也走到小雅身边,轻微逗逗小雅那可爱的小鼻子:“呵呵,小妹妹,你师父可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道长应该已经是仙人了吧?”后半句是问南宫仙自己的。

南宫仙自然也能感应到雪鹰的心意,但是他故意装作没有看出来,因为他没有理由给雪鹰,难道就因为一句民族大义:你为民族牺牲了很多,我这宝贝送给你了。这句话看似合理,但是有句话说:重宝不轻受。虽然对于南宫仙而言这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雪鹰这样的间谍却是神器一样的东西;正因为雪鹰知道这些,所以她才最后没有开口求取,因为空手莫求缘。她所能给的,南宫仙也未必稀罕,所以她没有开口,没有开口既是一种自知,但对于此时也是一种机缘不足,南宫仙心境就是随缘,也不会强行给她。

另一位叫做银鹰却笑着说:“就像机械一样在战斗,现在不是还有真的机器人了吗?我们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东西,看来以后又有新任务了。”

雪鹰:“由我这个身体而产生的心思,但是我用这个心思可以归本心而观自己和他人,我不旁观的时候本心依然还是旁观的那个,只是我那时候这个身体的心思用在了身体上;若我没有身体时,我的心思就归我本来旁观的那个本心了。”

雪鹰很平静的回答:“道长实非凡人,我最初发现自己有这个能力的时候要用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后来因为做了不好的事情被抓到了组织里,组织里不但没有惩罚我还教我修炼异能。修炼之后,渐渐缩减到半个小时,但是身体的器官改变却十分痛苦,不过修炼的时间长了痛苦也渐渐减弱,现在只需要不到十分钟就能来回改变。”

南宫仙盯着雪鹰看了一会,雪鹰自己都脸红了,不过南宫仙还是回答了:“小伙子有这样的天赋也是自然之事,你也不必想着套我的话,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能回答你的我都会回答,不能回答的自动跳过。你想知道修道的真实境界,这并不算什么,比如地上这三个貌似女子的忍者,他们的变体术已经修炼的很好,如果不是纯熟于观察的术士也是看不破的,你能看破说明你境界已经到了。

小雅可是很聪明的,她立马听出来雪鹰的意思,很是惊讶:“啊,你,你是男的?我师父也可以变成女人,不过他就是不愿意变,哼!”

小雅:“子贡问,有没有可以一辈子受用的话?孔子说:难道不是宽恕吗?自己不愿意受的,也不要施加别人去受。”

小雅挠挠头,南宫仙笑言:“子曰:‘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

雪鹰可不觉得南宫仙有半点色,因为南宫仙的身心气息一直平静如初,这种感觉是雪鹰做了多年间谍而自己悟出来的;南宫仙摸摸小雅脑袋,却拍了拍雪鹰的肩膀笑道:“小伙子,你这样很容易怀孕的!”

南宫仙面色淡然:“不用惊讶,我这道符箓是一件法器,任何人使用都会变化成不同的容貌,但是每个人使用只会有一种容貌;此符名叫天女符,只能变为女子之身,而且跟你的变身几乎完全一样,不过被我处理了一下,所以不会怀孕。”

南宫仙知道雪鹰在考他,暗舒一口气,心绪恢复自然,微笑而言:“这二人也是有一定的天赋,加上苦修而来,不过他们却得注意点,普通的术士看不破,但是稍微有点神通的修士就能看穿,而且他们的异能力不及你,受了重伤之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刚刚说知书达理,说的是通晓《尚书》明白很多道理,道理具体是什么?是没有形体的,因为你要奉行道理之奥义而不仅仅是形体,所以通晓道理是第一位的。好比男女的身体,男子有男子礼仪,女子有女子礼仪,你是男子时能奉行男子礼仪,那就是正修行,你是女子时就奉行女子礼仪,这就是正修行,但是这些礼仪都不是真修行。”

听她的语气似乎很开朗,也似乎是对于自己生死的淡漠,或许是两可之间,雪鹰见南宫仙神色不乐,淡笑着解释:“我早已经跳出了自己在旁观自己,甚至可以说是在旁观所有人,在我们的身心中,哪能有普通人那样的心思,如果那样早就死不知多少回了。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找不到自己在哪,但是既然能够这么旁观,那就旁观吧;更何况我们又不是真的机器人,只是把自己埋藏的深一点罢了。”

看到小雅不解的样子,南宫仙也是为了给雪鹰他们解说,所以就继续:“小雅,师父活着的时候就是南宫仙,但是师父身体死了之后,师父的心就是本源心;因为师父知道身体不是心,由身体产生的心思感触也不是我本心。师父活着的时候就是用由这个身体产生的意识、心思,在用这个身体说话、做事;当师父的身体死了,师父由这个身体所产生的心思就会完全归本心而自在。如果悟的好,就会知道,其实死不死,自心都是归本心的。师父说的这个是尘世肉身所行之事,比如师父如果化身而出,那也是师父的化身身心独立存在,而此时,师父的肉身跟化身并立存在,我的本心在哪?”

在等待回复时,南宫仙带小雅去看了看那些忍者,陪同的人是一个叫做雪鹰的女子,这女子对南宫仙也是惊异颇多,虽然她问了很多话,但是南宫仙要么笑而不答,要么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天南地北的侃,他那么见多识广,就算没有回答正题,也能让人听的津津有味。

雪鹰不禁问:“那什么算真修行?”

小雅先回答:“se狼!”

看着南宫仙远去,而空中传来一首洒然的吟诵:“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不过南宫仙在后边又加了自己所说:“身是无根树,心是无底谷,本心容自心,道身蕴凡身。”

雪鹰已经很感激了,诚实的解说:“多谢道长,想来道长也知道我们做间谍的难处,我们所窃取情报的任务,大多都不是女异人能够完成的,但是要想接近也必须女子才行,所以我们的组织也研究过忍者的变体术。最初我们也不能分辨他们,而且变体术是很自然的变换体型,如果配合修炼的能力就能以假乱真;吃的亏多了,渐渐也就掌握了诀窍,所以我们现在也算掌握了变体术的奥秘,只是不够纯熟而已。

但是扶桑所传承的文化就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不过年岁还很浅,所以他们没有意识深处的烙印;比如你们这些异能者在普通人眼中就不是正常人,这个你应该能够理解。不能说世人所言的就没有一点道理,你们身心确实不太正常,但是他们那种排异心理也让他们身心不安。因为没有你们的损失,他们又哪来的安逸生活?又哪有时间去嗷嚎着说你们不正常?一类不正常的人去喧嚣着另一类人而已。”

但是除了法律之外,道德有没有规矩呢?世人常说的天地良心,那就是道德的规矩,因为道德是最为宽容的,是最为仁慈的,所以道德不会伤你的身心;因为道德的存在是让你还归大道的一条最为容易的道路。人的存在不仅仅是存在于法律之上的,人除了身体,还有心灵,道德就是心灵的规矩,这个规矩就是人们在法律空子外的底线。

雪鹰看到小雅的反应也是莞尔一笑,南宫仙却没有搭理她,随手一翻就见手中出现一些炼器的碎器材,这是南宫仙最后的一点器材,他好像从来不知法器珍贵,明明自己没有也要送的人人都是。不过他却丝毫不在意自己有没有法器,这次他经历了拥有法器的日子之后就感觉已经足够,不必再有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回去平静的生活呢。

南宫仙笑笑:“呵呵,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你能够悟透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可以传你游龙六剑了。”

小雅看到师父盯着那几个女人看,很是不忿的吼南宫仙:“师父,非礼勿视,你自己教我的话,自己都忘了?!”

南宫仙已经笑不出来,只是淡然的说:“那你现在应该不会太难受,但是这个练习的过程应该是很痛苦吧?”

南宫仙听得微微点头,这雪鹰还算有些悟性,他打算给几个人结一些缘分,所以趁机对小雅说:“小雅,刚刚师父问你的,你知道礼仪吗?听师父好好跟你说说,礼仪就是秩序,就是规矩,就是法则,就是道理;知书达理,学习礼仪,奉行礼仪,就是修行,所有修士都在世间修行,他们是怎样一步步超脱自在的?他们就是奉行了一定的规矩、一定的法则道理,所以他们才有自己的领悟,人能领悟,才能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