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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叔点头:“那就摆灵三日,三日后再入土,出殡那日让林远抱着亦轩打幡摔瓦,你看如何?”
“弟妹,大哥不知你路上还遇到这等事,方才失言了。”蓝怡茫然中带着失落,眼中并无躲闪和游移,花常业也消了几分疑惑。他见蓝怡年纪轻轻的又颇有几分姿色,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平静无波,清澈无比,让人忍不住想象这双眼睛若染了情意会是怎样的风情。
“其三么,女户家无成年男丁,须得靠女子维持生计,抛头露面是少不得的,但定要谨记为妇为母之道,否则国法家规难容。你若要改嫁他人,也得明媒正娶,不可私相授受。”赵里正正色说道,字字铿锵,警告蓝怡遵守妇道。
蓝怡自然听明白了赵里正的话里话外之意,她站起身,恭敬地行礼,坚定地回道:“二叔,为阳叔,侄媳妇记下了。侄媳妇同意立为女户,将田产放在宝宝名下。侄媳妇自幼读书识字,知晓礼仪廉耻,定当端身正意,上孝尊长,下抚幼子,不辱家门。”
按道理来说,王林山的身后事,采买棺材,准备寿衣、亲人的孝衣、待客等是需要他的未亡人来出钱的,王二叔知道蓝怡的日子并不宽裕,所以能省则省。
蓝怡又拖着疲惫的身子整理家中收到的礼品归置整齐,并将礼单妥善收好,日后村里人情往来也好有个参照。按着村里办红白喜事的规矩,蓝怡将收到的各色干果糕点收拾好,送到王二叔家,请王二叔分送给这几日过来帮忙的人家。
“成。这棺材?”
王林山的娘亲花氏有上有三个兄长,下有一妹一弟也都是成了亲的。王林远送信过去后,一家人听闻噩耗,悲伤不已,花氏的娘亲听到自己的外孙也去了,直接哭死过去,躺在炕上起不了身。
“我带着孩子在出梅县的路上出事,自山上摔落磕伤了脑子,到现在也是很多事浑浑噩噩地记不起,也不知为何林山未给家里送信。”蓝怡茫然地回答,一推二六五,只管说不记得。
赵里正沉吟片刻,王二叔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皱皱眉头。蓝怡直言道:“为阳叔,请您直讲无妨。”
“现做是来不及了,只能去棺材铺买个现成的。”
王家人除了王二叔和李氏一身黑衣外,其他人都是麻衣白布,王林喜和王林远负责接待前来吊唁的亲属,陈氏和刘氏负责准备吃食和接待女客。王家本来就是外来户,与村里人沾亲的不多,王林山辈份低,今年也才二十三岁,所以前来吊唁之人并不多。宝宝还小,坐在蓝怡身边好奇地看着人来人往,只管啃嘴里的东西,宇儿刚刚经历过丧父之痛,每每有人来吊唁哭泣,他都会哭得不能自已,倒显得比宝宝更像亲生儿子。蓝怡跪在那里多数时间是在干嚎,眼睛早被她揉肿了,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山媳妇,你将你和孩子的户籍也拿出来,我明日去县里,给你们三个在咱们村落户。”赵里正沉吟片刻,接着说,“林山去了,孩子还小,这家户要靠你支撑,立为女主户,林山这房屋田产可转到你户下,女户可免差役减赋税。还有三项,须得讲明白。这一么,林山是秀才,若田产转到幼子名下可免田税;其二么,恤养孤幼,衙门虽有恤养银子,不过每年一二百文罢了,我去了再将你们的情形说说,多争取些。这其三么……”
“表弟这一去就是三年,前年送信回来说在东平梅县,也没说要成亲的事情啊。”花常也若自言自语般的嘀咕道,他跟着三叔花展周在外跑了几年生意,见过的市面多些,遇事也会多个心眼。这表嫂讲述的只是一路上的事情,言说表弟林山也只是一句病逝,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古怪。
六子送过来的,不是一两件,而是一车东西。除了干果礼品,还有便是两匹布料,一匹白色,一匹天蓝色,白面、大米、红豆各一袋,还有十几本书。蓝怡与夏婉,相识不过一月,虽说二人兴趣相投,相见恨晚,但夏婉待她实在太好,让蓝怡有种无功受禄的心虚感,也暗中决定日后夏婉有困难之时她一定鼎力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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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怡向东屋望望,见宇儿和宝宝头碰头玩得开心,便低声说道:“这孩子的事情正想告知您和二叔。宇儿大名叫李存宇,他是黄县南李家村人,是我昨日才收下的。昨日我路经一家客栈…….”
但凡有人前来吊唁,蓝怡只按着规矩带两个孩子跪在灵台边俯身哭泣还礼,并不抬头,哪里记得住都是哪些人来过。这吊唁人群之中,唯一冲着蓝怡来的,便是六子。蓝怡虽未给夏婉报丧,夏婉晓得她是不想麻烦自己,但还是吩咐了六子前来吊唁,六子吊唁后帮着在院子里忙活了一日才去。按着夏婉的吩咐,六子此来打的是黄县夏府大小姐、蓝怡娘家人的名头,替蓝怡撑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