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紫月继续往前走着,走着;每一步,每一步都会发出巨大的回响,空荡荡而沉重的声响,是回荡在世界上,也是回荡在心上。
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学校怎么能有这么多活动呢?征文、广播体操大赛、主持人培训及大赛、校庆、新西兰国际交流……你敢不敢让我再忙一点?什么?职业规划策划书?写六十页?部长你别吓我!
钟雪卉没有没有回应她,继续低着头坐在那里。
“全部?”辛紫月活动了下手腕。
“好。”少女已经接受了林佳玉等人的治疗,不仅是外伤,声音也好听了很多。
“孩子也是一样?”辛紫月说着已经向屋子里走去。
“那个女生……”贺东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个幸存者少女的伤势,想要出手救治,却被辛紫月拦了下来。
辛紫月明白了,第一次所见的业障之果是什么。
“突然想起来这里是‘虫族’肆虐的地区,真是遗憾,恐怕她已经被寄生了,就算林佳玉她们一起出手也救不了她。”辛紫月摇了摇头说。
“等她死了吗?等她死了的话虫子们就会离体,寻找下一任宿主,直到变成‘完全体’为止。”辛紫月解释道,“尤其是很多幼虫根本肉眼难以发现,处理不及时整个聚居地都有可能会被毁灭。”
辛紫月静静地等待着她说出了,直到她听到了……
“这里不是‘虫人村’,我们走吧。”辛紫月用对讲机对司徒家大管家说。
有因就有果,可完成“因”,一定是为了“果”吗?
“看来他们也有一定经验了,这是要抬走烧掉吧。”辛紫月赞许地说。
“我们是你命中注定的同伴,我们来接你了。”辛紫月用空灵的声音对她说。
是谁呢?感觉越来越近了,马上就要遇见了啊……
两人相对着沉默了一会儿,辛紫月又说:“你好,钟雪卉。”
“每一个。”少女微微练了下头。
辛紫月麾下的人员都是按辛紫月的安排上车,就在车上只有她、钟雪卉和什么都大不了解的司机、护卫的时候,辛紫月问钟雪卉:“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至少,我们是同伴。”
那不经意的向左一转头,仅仅是不经意的吗?看到了那个失去双目的少女,满身青肿,衣衫褴褛。
当年欧洲黑死病横行,除了卫生和防疫意识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病死尸体的处理不当,末世后这种问题变本加厉,甚至还出现了病毒型虚空异种,灭掉了半个北欧和南非之后才被顶尖强者以极大的代价灭杀。
“畜生不需要分年龄。”少女用嘴唇挤出了这句话,她不知道对方是否听得到。
“好吧,在我后边这个屋子里的男人死之前,把他们的皮剥下来,扔给虫子,我们就是同伴了。”少女用那难听的声音念叨道。
自从下车之后辛紫月的内心变得越来越平静了,也许就像越是接近风暴中心的地方就越平静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