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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竹天虽然被一系列的变化弄得一头雾水,但也从那个女孩儿的神情中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意味,平静了心灵跟了上去。只是那个女孩儿走得好慢,让他也放慢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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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需要听您讲这些。”辛紫月放下了杯子说,“我只是在问,您的看法,简单地说就是我带你们走后归家遭受了巨大损失,你会怎么看。”
虽然轻微,但深入生命。
归竹天犹豫了一下,说:“归家现在大多力量都在大夫人一脉的手中,由于家母早逝,现在我和姐姐、二妹……”
“为什么?我在欺骗自己吗?不了,一切该结束了,不需要再有继续了。”辛紫月心中坚定地说。
辛紫月放出了这首歌之后似乎整个人心情好了很多,拿起桌子上已经凉了的红茶亲自给两人倒了一杯,率先端起来喝了口说:“这次我其实是想问一下归家三少爷和二小姐对现在的归家的看法的。”
“那,再见。”辛紫月抬头说。
辛紫月从衣柜挂杆上抽下一根红色短绳绕过领口打了个结,拿下了紫黑两色为主的女式礼帽,微微倾斜地放在了头上。
就在归竹天正奇怪的时候,辛紫月已经起身送人了。其实本来辛紫月的打算是趁机好好整一下天诛的,但看到归竹天那忧郁的小眼神,她竟然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了丝伤感,明明不过是蜘蛛断掉了自己网上几根丝的那种微不足道的伤感,却让辛紫月一下子没有办法继续无脑地开心下去了。
那个少女在会客厅里都在用着礼貌而甜美的语气,可在说那句“再见”的时候,声音突然完全放松了下来,那是微微有点低哑却更富磁性的声音,果决短暂的两个字听起来是那么婉转悠长。
长袜、筒靴、手套……在那《lilium》的回响里面穿上了,记忆里月光耀眼的夜晚和现在太阳高起的早上重合不到一起,也一再提醒着辛紫月——那是过去了,不会再出现了。
“原谅我,盛装出席只为一次迟来的告别。”辛紫月喃喃地说,“从此之后,欠你的我还上,不要再……”
这一世,她和归竹天不会再有纠结到心酸的羁绊……也许只会是过客吧?
归竹天闭了一下眼睛,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才说:“那就全死光吧。”
归竹天出去之后,辛紫月打开了衣柜,在衣服满地乱扔的房间里,竟然还有着一套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因为它自从挂到这里之后根本就没有被动过。
当时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在搜集物资时把这套衣服一起拿过来呢?在路上也几次想把这套衣服扔掉,却一直没有下得去手。
归竹天点头示意后起身离去,直到他走出楼门之后才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如您所愿。”辛紫月微微低头,帽檐的阴影覆盖住了她的半张脸,却没有盖住她略显诡异的笑容。
其实简单地说,就是“失去”的一种,尤其是再次回想起曾经美好的时候,那种感觉……不是心脏冻结那种绝对的哀痛,反而是淡淡的、轻微的抽搐和麻痹感。
黑底白花的哥特裙装穿着了,整理了下袖口,这是个刚刚在月光里醒来的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