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意看他笑得如同盛开的罂粟花般妖媚惑人,移开视线撇了撇嘴,妖孽!自恋狂!
安平侯皱眉道:“夫人放心,本候一定会查出到底是何人所为,你还病着,先回去休息吧!”
晚上半夜时分,叶萧果然发热了,而且烧的还不轻。他居住的墨轩一时间人仰马翻,又是喂药又是擦身,最后还把谢如意折腾醒了。
谢如意拿着沾了烈酒的白布,刚挨着伤处,便见叶萧身体一颤,全身的肌肉顿时绷得紧紧的。直到把整个伤口消完毒,他竟连一声**声都没有发出,只有斗大的汗珠顺着刚毅的面颊滑下,浸湿了他脸下的被褥。
不过一刻钟后,叶萧终于退了热,体温恢复了正常。一帮人紧张的心这才放下,也不由的佩服起谢如意这个女大夫。
不过谢如意对此却不以为然,作为医者怎么能挑捡病人呢?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旁边的那人,谢如意一眼看过去,感觉三魂好像被勾去了一魂,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人,让她觉得好像看到一只红色九尾狐在舞动着尾巴。
此时,谢如意倒很是有些佩服他了,那么大的伤口本就己经很痛了,用酒给伤口消毒更比原先痛上好几倍,如此一番下来也不吭一声,不能不叫人刮目相看。
谢如意拿起退烧的那张药方抖了抖交代道:“这退烧的药先熬好了放着,如果叶公子晚上发烧的话再给他喝。还有,如果烧得厉害就用烈酒给他擦身。”
谢如意忙上前扶起她道:“夫人放心,我是一名大夫,救死扶伤乃是本分,我一定尽力而为。”
虽然谢如意并没有其它心思,但还是对他们这番做派有些不悦。她虽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大夫,却也不屑做那攀龙附凤之事。
安平侯点头道:“倩儿说的有理,不管她是不是那样的人,防范一二也是有必要的。”
“如果发烧就严重了,一定要及时散热,不然他的性命可就不稳了。”谢如意淡淡回答道。
许是心情放开了,安平侯夫人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面色虽还是有些苍白,杏眸中却拢上了一层淡淡的神光,头上挽着简单的堕马髻,插着支金珠牡丹的簪子,戴着鸾鸟展翅的金步摇。身上鸦青色绣牡丹的褙子,配着素缎暗纹下裙,使她看起来富贵端庄,气韵自华。
说完放下药方向安平侯和其夫人欠了欠身,“我去给其他人治伤了,告辞。”说完转身出去了。
谢如意把叶萧背上的伤先用针和羊肠线缝合住,再撒上创伤药,接着用白布包扎好。这时的他因失血过多和严重的内外伤,早已经晕了过去。接着又把其它处的伤口一一上药包扎好。
安平侯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和一身的伤,眼眸一沉,肃杀的声音响起,“叶康。”
看到她的表情,男子笑得更欢了。
“老奴在。”安平侯的长随叶康,一个三十多岁的高瘦男人躬身站在一旁。
因为叶萧的伤最为严重,谢如意便先为他包扎。要来一些烈酒、白布和清水,先用清水把伤口及附近的血污清理干净,又用白布沾了酒给伤口消毒。
“哟!这位小姑娘可是被本少爷的倾国美貌给迷住了?”
一旁的安平侯诸人看的眉角直跳,这样子是救人的吗?救人的话这样子成吗?
见谢如意离去,安平候夫人看向安平侯担忧道:“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妾身觉得这小大夫人不错,不像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
安平候点头道:“谢大夫尽心为萧儿和夫人医治,本侯感怀于心,等夫人的病治好了,另有厚礼相送。”
这时得到消息的安平侯赶了过来,安平候夫人也被叶倩和丫鬟搀扶着过来了。
安平侯夫人点点头,拭了拭眼角的泪,叮嘱了一番儿子身边侍候的人,便由叶倩和丫鬟扶着走了。
第二天早上,谢如意吃过早饭便往叶萧住的墨轩走去,这头三天是危险期,她得看着点儿。再说她难备等这叶萧好些了就动手给安平候夫人手术,自然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哎!有点儿想娘亲和奚宁他们了。唔,得赶紧把安平侯夫人的病治好,到时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其中一人是谢如意所熟悉的,也是此间主人苏纪凡,今天他穿了身青衣,衣摆处绣着几丛青竹,因为受了伤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配着挺拔的身姿,温雅的气质,使他整个人如修竹般,俊秀而坚韧。
谢如易回了自己居住的客房,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身干净衣服。便倒在了床上那张喜鹊登梅的被褥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