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春痛苦的弯着腰,以沫没拉好她险些让她倒在地上。她看看以沫想说什么但是疼痛让她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娘,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快咱们先回屋歇着郎中马上就来了。很快就会好的。”以沫一边说一边将姜喜春连拉带拽的拖回了屋里。
大树的眼圈明显的有些红,他低着头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说:“我出去找郎中。许掌柜来的话你帮我跟他说一下这些日子不上工。”说完就出去了。以沫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哽咽,让谁谁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以沫心中酸疼,尤其那个郎中说的娘亲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句话也就意味着娘亲以前可能早就开始疼了只是她一直忍着,不忍心去看病花钱。钱都给她学习那些没有的技能了。想到这里以沫觉得钻心疼。
以沫真心觉得把脉有点玄乎,比不上现代社会的b超、红外外线检查血液等来的比较直接,但是据说中医很神奇的以沫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郎中把脉。郎中的表情有点复杂,然后收拾了一下东西走了出去。
郎中过来之后没有多余的话立马走到床前摸了摸姜喜春的额头,然后又掰开她的眼睛看了看接着是撬开嘴巴瞅了瞅。大树这时候搬了一个凳子让郎中坐下,郎中坐下之后从木盒子里拿了一个小枕头放在娘亲手腕处开始把脉。
以沫看着这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汉,他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心里猛劲儿的疼了一下,泪水顿时流了一脸。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都在眼前,这个女人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还没有等到自己长大成人就要驾鹤西去。
姜喜春使劲儿起来要给以沫擦擦泪,以沫赶紧把脸凑过去。在她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这几年这个女人对待自己比亲生的还好。自己压根儿就没怀疑过是不是亲生的这个问题。现在她突然这么说以沫就觉得心里的那根弦被人拨动了。她哽咽着说:“娘,你就是我亲娘。”
俗话说久病无药医,以沫坐在窗前早就已经泪流满脸了。大树又找了一个郎中跟上次的郎中说的话如出一辙。娘积劳成疾又忍了太久郎中已经不给开药了。大树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终于还是没忍住当着以沫的面儿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屋里的木桌上。
姜喜春左手拉着以沫,右手拉着大树,她将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然后微笑着拍了拍重叠在一起的手说:“孩子,娘快走了怕以后糊涂了趁现在还清醒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并不断断续续说话很连贯。
看到这种情况以沫也突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娘亲一直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又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看着娘亲不让她从床上掉下来,等着郎中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