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此次来此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看黄叙,另一方面也是有真心求教黄忠的意思,毕竟对方和江东士卒交过手,了解对方,说不定能够想到什么破敌的办法。
黄忠老来得子,黄叙就是他的命。
听到刘修问,黄忠的脸上立刻露出难过的神色,微微叹息一声道:“并不知道,请过许多名医瞧看,也吃过不少的药,皆是不见好。”
黄忠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对于刘修的话,黄忠虽然有怀疑,但是他相信对方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何况以对方的身份也没有必要骗自己,所有的名医都说自己的儿子无法医治,不管刘修口中之人能不能治好自己的儿子,总归要试试,全做死马当活马医。
“我倒是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就在这个时候黄忠说道。
待到黄戚氏出去,刘修一眼便是看到了卧病在床的黄叙,此时黄叙也是看向了刘修,二人年纪相仿,刘修也大不了对方几岁。
“哦,他在什么地方?”黄忠眼神再次回复了神采,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尊卑之分,大声问道。
刘修当然不可能说是专门为了黄叙而来,整了整心绪,他早就想好了说词:“如今大敌当前,我是专程来向黄老将军请教破敌良策。”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内传来一个轻朗的声音。
“这……这怎么可以麻烦三公子呢。”黄忠有些受宠若惊,不过黄忠也不是傻子,刘修如此对待自己的原因,自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如果对方真能帮自己治好叙儿的病,做牛做马又如何。
“弊门清寒,还请三公子包涵,请进屋说话。”黄忠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修赶忙扶起黄忠道:“黄老将军不必如此,黄叙如今身体孱弱,不可舟车劳顿,我尽快派人去将张机请过来就是了。”
刘修只是一笑,并没有在意:“据说此人正在益阳县境内。”
来人正是刘修和马良。
听到此处,黄忠那期盼的神色顿时暗淡了不少。
“三公子所说之人,我也听闻过,据说此人医术高超,上至王侯,下至贫贱之人,不分门户,很多人都被此人医治过,可是张机自从辞官之后便云游四方,没有固定踪迹,根本无从寻找。”
“守城是守不住的,可是如果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也不可取。”马良说道。
黄戚氏看到刘修和马良,急忙擦干了眼泪,站起来微微欠身。
刘修的话一出,马良便是立刻投来了佩服和惊讶的眼神,他没想到自己主公还懂佛法,此时的佛教影响力并不大,马良也是知之甚少,只知道是从西域传过来,传播并不广。
“此人黄老将军或许也听过,名叫张机,曾做过长沙太守,后辞官,悬壶济世。”
“这……。”黄忠一怔,想了想,犹豫了一下说道,“如今临湘守军连番战斗,死伤过半,已不足千人,加上三公子带来的数百士卒,也不过区区的一千多人,而江东军上万精锐,恕我冒昧,恐怕如果没有后续大军援兵,临湘城无法守住。”
黄忠指着黄叙说道:“此乃犬子,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不能起身迎接三公子,还望海涵。”
“呵呵,很不巧,我恰好知道此人现在何处。”刘修道。
马良早就知道刘修的计划,所以对于刘修的说词并不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