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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导致沈家被灭门的导火线。
凤凰恪轻声叹息，说：“行尸之毒的毒性是随着时间，由弱到强渐渐进化的。最早被行尸咬伤的人，并非一定会死亡，幸存者就成为了带毒者，不仅自己死后会变成行尸，而且还会无意识地把毒传给其他人。后来，毒性渐渐发展到一旦被咬就肯定会死——这就是你在万人冢里见识过的。”
“那个人就是阿乔。阿乔见素蝶一身黑衣趴在屋顶上，行迹十分可疑，以为她是什么贼人，便爬上屋顶想要抓住她。但是素蝶又岂是会轻易束手就擒的女子？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混乱之中，素蝶竟失手将阿乔推下屋顶，结果阿乔就这样被活活摔死了……”
在沈嫣儿的认知里，人变成行尸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被行尸咬伤，二是被毒蝙蝠咬伤。她从没听说过摔死的人也会变成行尸，所以下意识里只把凤凰恪的话当成弥天大谎。
“朕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凤凰恪的声音轻得仿佛是讲给自己听的，“沈家里面有一个人，身上一直带有行尸之毒。在与沈家人相处的时间里，慢慢地把毒传给了其他人。不过，也许连那个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带毒者……”
“他的的确确就是摔死的，而且，正因为摔死了，所以才变成了行尸。”凤凰恪严肃的声音强势地盖住沈嫣儿发出的质疑，瞬间就把发言的主动权再次夺回手中。
凤凰恪深邃的目光在烈日下蒙上了一层幽暗的阴影。在他双眼笔直的注视下，沈嫣儿张开的嘴再也阖不上了，而且从喉咙到身体全都好像结冰似的再也无法动弹。
然而，凤凰恪却用严肃的目光盯着因为迷惑而变得慌乱起来的沈嫣儿。短暂的停顿后，凤凰恪压低声音，问：“你知道所有秀女入宫后就不能出宫的原因吗？”
“没有被咬伤，而是通过其他方式感染行尸之毒的人，除非死亡，不然没有任何办法查出他们是否中毒。为了不放走任何一个威胁，如果换成你是朕，你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因为他也是行尸之毒的感染者，而且不是通过灯油燃烧感染的。他被感染的时候，世上还没有那种灯油。”凤凰恪镇定地说出结论，双眼直直地注视着沈嫣儿的眼睛。
沈嫣儿本以为可以撕碎凤凰恪伪善的面具，没想到却在听到那就淡淡的“朕有”后，被震惊得无法言语。
听到这里，沈嫣儿突然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感染的？他是怎么感染的？”沈嫣儿惊慌失措，连连发问。
“一开始，朕让你出宫，并派人暗中监视，的确是为了在沈家寻找一个你最在乎的人当人质，通过人质来控制你，令你不敢泄露素蝶的身份。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个意外……”回想起当日的事情，凤凰恪忍不住发出叹息。
听到这里，沈嫣儿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万人冢里行尸吃人的血腥画面。如果行尸在民间爆发，后果简直不堪想象……
“目前已知的方式就是通过血液。比如带毒者受伤了，替他吸毒疗伤的人会被传染。如果带毒的血液混进了食物和水中，吃下那些食物和水的人也会被传染。另外还有一种途径，那就是夫妻之间也会互相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