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跳起来,一边骂一边跳上凳子,接着又跳上桌子:“践踏吴某的书,我忍了,践踏吴某的容貌,我也忍了,可是这混蛋王八蛋竟然羞辱吴某胯下雄风,是可忍孰不可忍……”
“吴大哥,那厮后来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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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个穿越者,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大丈夫行事当快意恩仇,遇到这种人渣,还用得着想什么,干脆点,揍他娘的!
街上过往路人看在眼里,均是连连摇头,却是惧于衙内威风,敢怒而不敢言。
“拧不过大腿……那拔几根腿毛,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周墨白很不解恨地摆出一副斗到底的模样。
刘猛劝解道:“周兄弟眼下不过一介布衣,跟老哥发发牢骚也就罢了,可不能轻易招惹这厮,杨大人向来护短,胳膊到底拧不过大腿!”
躲在客栈里没日没夜地赶《西游记》的稿子,起得比鸡早,睡得比贼晚,没招谁没惹谁却无辜躺枪,吴承恩顿时感到一种六月飞雪的寒冷。
吴承恩心中怒极,脸颊抽搐了几下,嘴唇哆嗦半晌,道:“罢了,不过口舌之辱,为兄……还是不生气!”
杨惟斌正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头仰得高高的,没留神被街边这乞妇的破碗绊了个踉跄。
百花楼被揍的那幅悲惨场景历历在目,昨天又被杨鼎鑫狠狠地敲诈了一万两银子,可谓是旧仇未报,又添新恨,周墨白心中愈发觉得愤懑不平。
“吴大哥,这种人简直就是洗澡池里下网兜,捞的不是人。”
可是,堂堂知县大人的宝贝衙内被打黑棍,这口黑锅貌似有点沉,找谁来背呢?
“休得再让我看见你!”杨惟斌哼了个鼻音,迈步走向旁边一家酒楼,门口吆喝的店小二忙不迭地将他迎上楼去。
“吴大哥……你不生气?”周墨白试探地问道。
杨惟斌还不解气地上去又踩了几脚,口中骂骂咧咧:“滚一边去,真是触了霉头!”
吴承恩嘴唇一哆嗦,从桌子上滑下来,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
“怎地?”吴承恩嘴唇哆嗦,一滴泪珠在眼中摇啊摇。
“混蛋,安敢如此辱我?”未等周墨白说完,吴承恩嗷嗷直叫地跳将起来,心中怒不可遏,脑门青筋鼓起,一副搏命的样子。
悦来客栈,掌柜在柜台里哈欠连天,两个小二在门口打瞌睡,小呼噜一声比一声高。
“人渣……”
“贤弟何事如此愤怒?”吴承恩收拾桌上《西游记》手稿,抬头问道。
“他说曾偷看大哥洗澡……”
“那是什么?”
“谁?这么没礼貌?君子曰,门者,家之藩篱也……又是你?”吴承恩正待怒斥,看清来人面目,不由一愣。
“拔……腿毛?”刘猛呆了半晌,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太过胆大妄为,别人遇到杨惟斌这等衙内公子,唯恐避之不及,可他倒好,没事还琢磨生点事。
不过揍人总还是要讲点战略,就算是再来一次蒙麻袋打黑棍,也得再找个人一起下黑手,最好把他推到风口浪尖,把这口黑锅背上。
“吴大哥,太可恶了,实在太可恶了!”周墨白一进门就直嚷嚷,脸上一片压抑不住的愤懑之色。
刘猛望着杨惟斌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几块碎银子,全都塞进乞妇的手里。
“吴大哥,那厮还说……”
“瞧着面生,不认识,多半是哪家富公子,不过认识几个字,居然敢胡乱评论大哥的文采!要不是酒楼之上人多,小弟早就扑过去揍他一顿!”周墨白一副替吴承恩打抱不平的样子。
吴承恩虽然心头愤怒,却不愿因为周墨白只言片语和什么富公子结下梁子,他咬了咬牙,恨恨道:“算了……区区一个富公子,不与他一般见识!为兄……不生气……”
“哐——”又是一脚踹开大门。
“这厮……这厮居然偷看大哥洗澡……怕是好男凤……”周墨白悠悠道。
周墨白脑中忽然浮现一个人影,此人高矮胖瘦、尺寸大小正合适,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口黑锅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