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这杨公子也够倒霉的。”周墨白停下手中的筷子,脸上深表同情。
“可不是吗!”周墨白咬牙切齿道,“这杨大人如此贪婪,按说是一准要落个生儿子没屁眼的报应,不知道那杨衙内这二十多年来菊花是否安好!”
“做人没有理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其实我不过叫了个价,谭大人大可和我讨价还价嘛……”周墨白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道。
周墨白心里十分舒畅!
要知道,自己一个月的零花钱才不过十两银子呢!
刘猛哈哈一笑,周墨白这番话很对他胃口,顿时觉得二人之间亲近了不少。
周墨白见刘猛隐隐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好奇地问道;“刘大哥似乎也不怎么待见杨公子,莫非与他砸过你家窗玻璃?”
周墨白悄悄擦擦额上的汗水。
经历过两次案件,刘猛对周墨白断案之才颇为看重,加之县丞谭大人似乎对他也很眷顾,此番听闻知县杨大人暗地里为难周家,便有心提醒道。
“周兄弟,”刘猛哭笑不得道,“你这可是要谭大人摘天上的月亮呀!”
刘猛哼了个鼻音:“那杨衙内颐指气使,嚣张之至,平日里没少指使我手底下那帮兄弟干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大伙早就诸多不满,这次他遭黑棍,说不得有不少人暗自拍手叫好!”
“这家伙的人缘原来如此之差!”周墨白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
“刘大哥不愧是捕头,真是好眼光!”周墨白咳嗽几声,小脸不免微微一红。
“这事跟周兄弟你没关系?”刘猛眼中目光微含笑意地望着周墨白。
刘猛笑笑,稍顿了顿,又附头过去低声问道:“周兄弟,还有句话,老哥我想问一问,纯属个人好奇,你能说便说,不能说也没关系。”
“听说,昨儿杨大人又讹走了一万两银子?”
“谭大人那日,和刘大哥表情一样。”周墨白抹去脸上酒水,无不委屈道。
周墨白端起酒杯敬了一杯,摇头道,“常言道,民不与官斗,我周家哪里敢得罪知县大人,何来仇隙?”
“会吗?”刘猛瞪大了眼睛。
飞燕这黑棍打得真是大快人心!
“放心,打死我也不说!”
二楼雅座装潢得古色古香,墙壁上还挂着几幅本地名人的字画,寥寥几张红木八仙桌,用屏风隔成几个雅间。上来的客人也不多,穿着体面,消费大方,不是乡绅商户,就是秀才文人,再不便是衙门中的管事之类。菜要招牌菜,酒要陈年酿,或吟诗作赋,或商谈生意,或接风洗尘,临走时多少还给服侍的小二几个赏钱。
“兄弟你说,杨衙内会不会是……在外面欠人很多钱!”刘猛沉思道。
二人心有灵犀般脑袋凑在一起,嘿嘿嘿嘿奸笑个不停,瞬间觉得彼此之间得距离拉近了不少。
“老哥说句闲话,关于杨衙内黑棍的事,周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便知道点什么,也最好闷在肚子里。”